来温润如玉,清风霁月,如翩翩世家公子。
可惜只是他表面,实则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明月盯着他的脸,又想起了书中的描写,只觉得割裂。
明月啊明月,不能受表象所惑,你看他幽冷的眸子,你要保持警惕。
“多谢王爷,只是它可能会胡乱排泄。”
谢宴嗯了声,“所以你留在大帐内照顾它,本王有洁癖,有了排泄物你要及时清理干净。”
谢宴语气中带着试探,对待感兴趣的女人,他不屑于来硬的,只喜欢给女人设置陷阱,诱她一步步深入。
明月完全没注意到谢宴的这些心思,她只是在思考着这个提议的利弊。
最终她觉得可以,“叨扰王爷了。”
谢宴已经放下汤匙,闻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本王要沐浴,你去外头让人抬热水进来。”
话音一落,明月心中对他的丝丝好感就消失殆尽。
到最后,还是把她当丫鬟指使呢。
心里虽愤愤不平,但面上却很老实。
热水抬进来后,明月站在小藏獒边上,一面欣赏它的颜值,一面想着取名字。
“你要看本王洗漱?”谢宴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
明月抬头,只见谢宴修长的指节已经搭在腰带上了,此刻眼里带着戏谑的光。
明月大囧,有些讪讪地摸了摸衣摆。
“这就出去。”
她几乎是逃也似得离开。
谢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逗她跟逗小猫咪一样,有些意思。
不知道为何,面对明月时,他的少年心性包括心中的恶念会被勾起来,忍不住想逗她,甚至想欺负他。
谢宴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自己了。
十一岁家门惨遭横祸,到如今已经九年。
别人年少时是鲜衣怒马少年郎,而他只有血海深仇。
别人打马游街,他则在战场上拼杀。
等到十七岁打下谢家的一片天时,京都陆续有不少人家想把女儿送进谢府,但瞧见那些女人眼中的爱慕虚荣他便厌烦不已。
也不乏官员送来妩媚的歌姬,她们能歌善舞,有些甚至善解人意,但他亦看不上。
所以这些年他都以忙于战事为借口,推脱了母亲跟祖母安排的世家贵女。
原本以为他这辈子就是个孤家寡人了,却遇到了明月。
逗弄她,像逗弄一只小猫一般有意思。
或许可以纳她为妾,等大局稳定后再娶一个温和持家的主母,兴许他也会有个温馨和乐的后宅。
想到未来的家会有明月,谢宴冰冷的嘴角又勾起一丝淡淡的笑。
前方战事已经暂时稳下来,他们扛过了火药的攻击,大夏暂时撤退。
谢宴已经奔波了数日,身体亦有些疲惫。
他换上了干净的寝衣,束发银冠亦取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紫檀木簪子。
穿戴好后,他看向睡得正沉的小狗,几步走到了帐子边,对着外面道:“进来吧。”
明月觉得这个样子有些奇怪,像是刚谈情说爱的男女朋友之间的小暧昧。
进去后,一股清冽的木质香扑面而来。
谢宴已经披着披风,靠在榻上读史书。
沐完浴后的他,似乎洗去了身上的肃杀之气,在柔和的烛光下竟有些温文尔雅。
明月不敢打扰他,抱着藏獒悄悄进了次间。
小藏獒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对着她蹭了蹭。
明月摸了摸它的头,轻声道:“以后叫你小布吧。”
小布高兴地又蹭了蹭她。
躺回榻上后,明月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感觉毯子变软变厚了很多。
烛火已经熄灭,她也没想着研究。
不得不说在这大帐内睡确实舒服,安全温暖干净。
可是这里只是暂时的,明月清楚得很。
能住个几晚对她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了,她不会不满足的。
外间偶尔有翻书的声音,在小布浅浅的呼吸中和翻书声中,明月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谢宴看似在看书,实则一半心神放在了次间。
他内力深厚,听力也比一般人强。
听到小狗叫小布后,讥笑了一声。
忠勇候叫方布,大渝朝忌讳与达官贵人重名,不知道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