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起来了。
他叹口气,还好明月姐先有预判。
明月进了谢若风大帐,见一群男人堆中衣衫不整的于盈儿,觉得她活该之际,又生理不适。
谢若风这个混蛋,简直丧心病狂。
谢若风开口,语气满是傲慢:“听说你收了一堆破烂橘子,搞了一堆破烂玩意?”
明月皱眉:“不是。”
“跟本将军狡辩?谢宴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了找你当郎中,还为你得罪晋王,害得本将军打战受伤。”谢若风不悦道。
明月神情平静地站在那,他打仗跟她有太大关系?
晋王同谢宴之间明争暗斗,任何一个小矛盾都可以让他们起冲突。
她不过是那个偶然因素,自己没本事把错往她身上怪,她才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而且看问题太表面了,怪不得被谢宴压制。
“嗯?哑巴了?”谢若风的语气带着威胁。
明月算着既白差不多快来了,睨了一眼无地自容的于盈儿,道:“将军似乎很喜欢通过打压别人获得成就感,这得有多自卑。”
她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倒吸了口凉气。
于盈儿抬眼看了一眼明月,只觉得她当真如明月光辉般圣洁吗,美好。
而这种想法让她心中更加痛苦,不该这样的,明明一开始她比明月好多了。
谢若风站起来,向明月走近:“你想死吗?”
明月袖中的银针握紧,他不过一个将死的炮灰,还不尊重女人,她绝对不能输了气势。
“民女是王爷的人,将军怕是处置不得。”
谢若风被激怒,伸手想掐明月脖子。
正巧既白着急闯进来,见谢若风伸出来的手立即挡住。
好险,王爷万年铁树开的娇花差点就折了。
“谢将军手下留情。”
谢若风睨眼看他,他明明叫人看住了可以打小报告的人,既白怎么来了。
“此女奴对本王不敬,本将军惩罚她都不行了?”
既白纠正,“她已经恢复良籍,而且在王爷麾下任职,若她对将军不敬,等王爷回来了,我一定会禀告王爷。”
谢若风胸口憋着气,什么时候既白这样平民出生的同他地位也是平等的了,甚至也能拿谢宴压他一筹。
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反抗谢宴。
“等王爷回来了,别忘了本将军的交代。”
既白带了明月出来,郎中也陆续出了帐子,屋里突然传出于盈儿的惨叫声,一声惨过一声。
明月揉了揉脑袋,早提醒过她的,谁让她执迷不悟。
她们这些出身卑贱之人在权贵眼里不过是玩物,为了眼前的富贵放弃尊严跟前途,怎么都是不划算的。
也只有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用处,才不至于沦落为玩物。
但同样危险重重,不能掉以轻心。
明月心中又动了离开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