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蹙眉,可她能做什么?
还是得去求谢宴。
求他比任何办法都管用。
可是,真的好求吗?
明月深吸一口气,往王账的方向走过去。
但愿谢宴是个尊重女人的好男人。
毕竟他姑姑是巾帼英雄。
既白见明月来,问道:“你怎么主动来了,稀奇!”
明月白了他一眼,她一直很敬业得好吧,王爷不召唤她过来当显眼包做什么!
“快进去吧,王爷一会还有别的事要忙。”既白笑得不怀好意。
进了大帐,明月手心沁了汗。
毕竟有事要求,一进门,明月就行了个大礼。
谢宴抬眸看向明月,声音平淡无波:“若是有事要求,本王是有条件的。”
直奔主题,没有同明月绕弯子。
明月起身低眸问道:“民女是有事要求,还请王爷听完了再做要求。”
谢若风行不正之事,你身为谢家掌舵人管管应该的。
打着一半以上的希望,明月开口说了谢若风的事。
原本期待谢宴说上荒唐之类的词,但他轻笑:“那群医女不过奴仆,若不是边境大夏偷袭,她们应该早就献身给士兵了,此事本王不会管。”
明月呆愣在原地,“王爷家也有女眷,您……”
谢宴声音冷淡了几分:“本王家人身份尊贵,也是她们能比的?”
明月所有的话全咽进嘴里,一句身份低微奠定了她们任人摆布的一生。
就算是谢宴一路上严肃军纪,也并不是看得起她们这群奴隶,而是出于对属下纪律的要求。
“本王帮你也可以,不知你能给本王什么?”谢宴再次开口。
明月觉得她能给的也没什么了,便问:“王爷想要民女做什么?”
谢宴走近她,扶起她,黑曜石般的眼盯着明月一字一顿道:“伺候本王,一切都要听本王的?”
明月呼吸一窒,感觉到了一股从头到脚的寒意。
又要变成奴仆了?
日子怎么越过越没盼头。
该死的谢宴,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犹豫着,外头有了动静。
是女子哭喊的声音,明月甚至听见了霜儿的声音。
“民女答应。”明月立即道。
谢宴轻笑,拉着她到桌边。
“替本王研墨。”
明月看着牢牢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一瞬间有种逃不掉的荒缪感。
明月不敢有怠慢,连忙应是,略生疏地研磨。
“既白,你去拦住谢若风。”谢宴淡淡吩咐。
外面应了声是后,便响起了脚步离开的声音。
“心不静,研出来的墨不会好用。”谢宴瞥了一眼明月急躁研墨的手。
明月解释:“只是第一次研墨,不太会。”
“本王教你。”谢宴握住她的手,教她研磨的速度与何时加水。
“会了吗?”谢宴抬眸看向她问道。
感受着手上来自男人掌心的粗粝以及烫人的温度,明月耳根红了。
“会……会了。”生平第一次说话结巴了。
他该不会同叶贵妃调情调惯了,现在想念叶贵妃,把这些小手段用到我身上了吧!
谢宴勾唇轻笑,放开她的手转而去写信。
明月偷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反正她看不懂。
不想只是偷看了这一眼,谢宴就抓住了她。
“当属下的还属你最大胆。”
明月低头不语。
谢谢你夸奖了!
“以后你就在此间住,一会本王让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谢宴边晾干墨迹边说道。
“可不可以不住这边?”明月迟疑道。
“不可以,你现在就类似于贴身照顾我的丫鬟,你不在身边,如何贴身照顾?”谢宴看向她。
“贴身丫鬟?”明月重复。
她怎么又恢复奴籍了??!
“只是个比喻,不会恢复你奴籍,日后你也别称民女了,免得外人误以为本王强抢民女。”谢宴似笑非笑道。
明月轻轻点头,握着砚台的手却握得特别紧。
谢宴注意到,心中趣味又多了几分。
若她太乖巧,他反倒觉得没了意思。
装好信后,明月瘫坐在谢宴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