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本就让各方势力忌惮,有了谢柏林后,更是如虎添翼。
各个敌对势力达成了一致,竞相陷害谢家。
谢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守护的商州百姓会反过来作伪证陷害他们。
曾经的部下受过他们提携之恩的将领也是。
在各方势力的攻击下,谢家寡不敌总,最终被迫伏法。
而这次谢宴设的局,让商州百姓陪葬,让添油加火的大夏丢失五座城池,也让投靠到晋王手下的叛徒以叛国罪落了人头。
大仇如今报了部分,谢宴想以此安抚下谢吴氏。
写好信,让手底下的暗卫传下去。
谢吴氏对着佛堂念经祈祷的模样再次出现在脑海。
自从父兄去世后,谢吴氏就醉心佛道,不问世事。
明明几岁的时候,她还是一位极其温柔聪慧的母亲。
曾经他跪在佛堂外面问母亲为何不肯管他,谢吴氏几乎疯狂道:“你哥哥风光霁月端庄守礼,你父亲也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而你却是行事狡诈不顾别人死活之人,你与他们差远了,如今我看见你更是想他们,恨不得没生下你。”
那年,他终于明白为何他是住在姑姑那的。
也明白母亲的温柔只是对父亲跟哥哥,并不包括他。
仰面躺在椅子上,狭长的凤眸是光达不到的黯淡之处,嘴角更是挂了苦涩的笑。
零点的钟敲响,谢宴收回思绪,自椅子上起来,打开门往明月所在的宫殿而去。
行宫里的明月几乎是坐立难安,她没听谢宴的话把脸上的泥膜洗掉。
她是傻了才会把自己往虎口送 ,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借口推脱。
感觉什么借口都不好找。
急得团团转之际,屋外有了动静。
明月急得躲进了柜子里,打算等谢宴找到了就拿自己害怕为由。
到时候再跟他扯一些鬼故事,让他保护欲大发,忘了那点子事情。
快速做好决定后,她抱着膝盖缩在空空的柜子里假装睡了过去。
谢宴推开门没见到人,俊眉微微一蹙。
绕过屏风,到内室一看也没人。
他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叫来屋外看守的人:“人呢?”
“回王爷,没见出来。”
谢宴又重新回到了屋里,屏气凝神了一会,最终走向了柜子边。
感觉到渐渐靠近的男人脚步声,明月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啪”一声,柜门打开。
见明月缩在柜子里,谢宴脸色沉下来,风雨欲来。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明月一把抱住谢宴的胳膊,声音近乎颤抖道。
谢宴森然的眸子盯着她,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解释。”
明月眼含泪水,“王爷,我怕鬼,这里好空的,没有一个人。”
一把将人带进怀里,“见到断腿断手士兵,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会怕空荡荡的大殿?”
明月忍着手腕的剧痛:“人跟鬼哪能一样?”
谢宴眸中带着戾气:“本王看你借口条理清晰得很,如何像是会怕到躲柜子里的人?”
明月张了张口,再也解释不了。
这男人未免太没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