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一阵子后,谢宴停住了脚步,把伞给了明月:\"昭昭姑娘,有缘再见。\"
明月不想接过那伞,只是行了礼就要离开。
毕竟接了伞就代表跟他有联系,有联系她就害怕。
倒不如痛痛快快淋一场雪,回去感冒发烧也比跟谢宴有关系好。
谢宴笑得有些邪气,“昭昭姑娘莫非是想本王送你?可惜前面人多,恐生是非。”
明月:!!!
那还得了,她是想当妾的节奏。
赤裸裸威胁,简直可恨。
笑着接过伞,明明心中气得要死,到嘴的话却没出息的变成:“王爷恩典,臣女感激万分。”
谢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表演,又看着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走掉。
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到底哪里让她这么厌恶害怕?
既白看着自家主子瞬间沉下来的脸,有些拿不定主意:“王爷可是觉得她有蹊跷,要不要属下派人盯着?”
谢宴摇头,“古御史是晋王那一派的,府中监有可能会被察觉,到时候她就更难生存了。”
往前走了一步,他又补充道:“你派人去查查古御史府上一些具体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既白愣愣点头。
主子把古家小姐当明月了?
可是容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得太远了。
主子是疯了吧!
谢宴回去的时候,叶竹心还在等他。
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已经隐隐有些激动。
当她看着谢宴撑伞同那女子一起从青瓦白墙走过时,竟萌生了他们会走到天荒地老的可怕错觉。
他日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多和谐!和谐到刺眼!
“阿宴,直接让她死就好了。”
谢宴垂眸,脸色稍沉。
“娘娘,微臣不乱杀女子,你知道的。”
叶竹心提高了声音:“你就不怕她乱说?”
谢宴是她的一把刀,谁敢伤害她,谢宴就会对付谁。
“娘娘,微臣与您并没什么,若是杀了反而欲盖弥彰。”谢宴眯眼,眼神又幽暗了几分。
叶竹心的杀心太重,为了护住明月,他只能从叶竹心的角度说话。
叶竹心:“可你……”
“娘娘莫要多心,无人能伤害你,护你也不一定要杀人。”谢宴似是而非地说了句。
叶竹心深吸一口气,心中只觉郁闷。
她如何不知,谢宴很害怕没守住当年答应姑姑照顾好自己的誓言。
话里行间总是强调会保护她。
她总觉得刚刚哪里不对,但又不忍自己的质疑让谢宴难过,最终只能沉默。
他能记住当年对母亲的话就是好的,他必须得一辈子保护自己。
任何人休想把他从自己身旁抢走。
明月走回去的时候,前面花厅已经乱了。
古言心披着一件黑色的宽大披风在地上哭泣,口中一直嚷嚷是古明月推得她。
而她身旁还有个小厮装扮的钱志奇。
他心中虽遗憾救的人不是古明月,但古言心也是古府的,还是嫡女,只要能攀上于他而言都是捡到大便宜了。
对自己救人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供认不讳。
谢老太太,秦老太太以及魏姨娘面色都不善。
魏姨娘气得脸都绿了,“古明月人呢?”
明月自人群中站了出来,“姨娘找我做什么?”
“你推她下水做什么?”魏姨娘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问道。
“姨娘这话说笑了,可有证据?”明月并没有让她的恐吓吓到。
“言心这个丫头从来不说谎,她为何不说别人只说你?”魏姨娘咄咄逼人。
“姨娘这句言心从来不说谎就是假话了,俗话说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真不真?何况口说无凭,我若说姨娘推她下水的,难不成别人也要信?”明月几乎嘲讽道。
“有人看见了,你还说谎?”魏姨娘食指指着明月,“你怎么能在王府搞这些?真是家门不幸!”
明月冷笑,“把人叫过来,我愿意当面对质,若不是我,姨娘这样责怪我可就是别有用心了!”
王府里的下人都是教导有方的,怎么可能随便指人。
除非找关系,可魏姨娘的手伸不进王府。
对谢宴治下这方面,明月还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