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些信件,等过些时间苏予安六礼走过一半的时候拿出来,到时候你再将苏予安调到漠北战乱贫瘠之地。”谢宴递了几封密信给既白。
“可是最近陛下很是欣赏苏予安,王爷此举会不会太冒险了?”既白犹豫道。
“柔然异动,各藩王勾结与提了几个小政论的苏予安比,陛下会做出让步的。”谢宴揉了揉太阳穴道。
要不是因为明月,他也不会顺着线索发现苏予安的野心。
不过都是些小把戏,想利用到他头上来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
月夜澄明,窗口的风也格外温柔。
明月在窗前点了蜡烛,单手托腮想着怎么和古府决裂。
宋嬷嬷端着羹汤过来,明月尝了一口,甜的。
可她莫名鼻子有些发酸。
同齐玉断掉联系的信影风已经拿出去了,明日齐玉就会看到。
她对爱情的第一次幻想就这样没了。
“大小姐,明日你说的抄底就要成功了,你该高兴才是,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男人终归靠不住,不如手里握些实际的,齐公子不见得就是好。”宋嬷嬷在边上宽慰道。
明月想得并不只是谈情说爱,她到这个世界来后最缺的是被尊重和归属感。
其实她心中虽瞧不起古溪棠的做派,却羡慕有个护着她的爹娘。
齐玉是除了宋嬷嬷和小秋以外,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利益外被尊重的温暖。
她其实也在期待被毫无保留地爱着,期待虽然不多,但落空了心底到底有些难受。
第二日,齐玉一早看见了明月的信后,立即去了铺子找明月。
明月正在整理账册,见到他立即清退了旁人。
齐玉大步走上前,大掌轻轻握住明月的双肩,很是艰难地开口:“为何这么久不见我,一见我就要与我诀别?”
明月甚至能看见他眼角挂着的泪珠。
张了张口,却没声音。
“是不是你气我那日在王府没送你?当时我怕别人看见说闲话,没敢找你。”齐玉焦急地解释道。
明月深吸口气,“是我配不上你了,你另寻良人吧。”
说完这句话,她要离开。
齐玉上前一步拦住她,满眼痛苦:“我不懂,你如何配不上我了?”
明月摇头,“我说不出口。”
齐玉不是傻的,想到古云畔那日同陆辞不清不楚的事,又联想到明月如今的有口难言,倏然就震住,良久回不过神。
有些话不必说得明白,明月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不再理会齐玉,转身离开。
只是心中也没有她想的那么难受,反倒松了口气。
她现在要去一趟成衣铺子,坐等魏芸芸亲自过来找她。
魏芸芸接到银楼里的钱全部用来还债的消息后,手上的茶盏都落在了地上。
顾不上许多,她立即去找明月。
明月坐在那喝茶,看见魏芸芸气冲冲进来指着她一通骂后,笑着道:“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你若是不把所有铺子以最低价卖给我,就等着赔更多钱或者等着被千夫所指。”
魏芸芸买了明月很多货物,她手下所有铺子皆中了明月的圈套,卖得贵就算了,还货物还占用了很多农舍,若是给不出存货钱……
魏芸芸咬牙,“我不过是替你看铺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恼,你何必把我跟古府王死路逼迫。”
明月冷笑一声,“当初我跟你们讲道理的时候,你们以武力压迫;如今我跟你说实力,你又跟我讲起了道理,这天下就没有这个道理。”
魏芸芸见他油盐不进,只能搬出古靖:“你父亲知道你这样做一定会生气的,你难道就不想你父亲给你找一门好亲事?”
“父亲替我找好亲事不是应该的?”明月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属于我母亲的铺子该还回来了,否则闹得难看了,没脸的还是你。”
……
谢老太太急着与再次回府处理贵女中药之事的叶竹心商议:“这可如何是好?宴儿一定知道了此事,但他到现在都没来找过我,我心中不安。”
叶竹心精致的面容闪过一丝不耐烦,“祖母不要担心,您身为长辈不允许不三不四之人进王府是应该的,再说王爷不能不顾及您的脸面。”
“而且这事已经有人顶包了,祖母不必太担心。”
谢老太太叹口气,“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