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吴氏起得很早,一般卯时就已在佛堂清修,一直到戌时才回屋休息。
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苦行僧般的生活,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内心的痛苦说不定已经到了极致。
所以明月也没打算靠着几个小玩意就把谢吴氏给逗开心,她心事沉重,说不定要用药物控制。
但要真给谢吴氏用药的话,恐怕谢宴也不允许。
她只能先试试别的法子。
带着她的一筐小玩意去了谢吴氏那里。
谢吴氏见到她,出了佛堂,去了旁边的待客厅,和她聊了起来。
“他可有欺负你了?”谢吴氏有些担忧的问道。
“伯母放心,王爷待我很好,上次是我弄出了一些事情,王爷逼不得已才给我关起来的。”
“你这孩子,他给你锁起来,你还在替他说话。”谢吴氏摇摇头说道。
明月默了默,她很想赞同谢吴氏的话。
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解开这对母子的心结,锁她这件事情不好再提了,所以她没再解释,而是说道:“母亲有些误会了,这中间还有一些闺房乐趣。”
谢吴氏常年修佛,内心安宁,但骤然听明月这样说不免咳嗽了一声。
“真的?”
“真的。”明月有些羞涩道。
谢吴氏神情几经变化,最终没再说话。
她并不是好糊弄的,想了想,觉得明月也并不是完全排斥谢宴,便也就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你改口叫我母亲吧,伯母伯母叫的太生疏了。”
明月轻轻地应了一声:“母亲。”
谢吴氏早就注意到了她手上拿着的那一篮子玩意,不禁开口道:“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明月:“我新学了一些民间小杂技,想表演给母亲看看 。”
谢吴氏眼神中闪过一丝无趣的光,但是明月心意她不好拒绝,便由着她表演。
明月兴趣盎然地挨个展示,引得周遭嬷嬷丫鬟一阵惊呼。
谢吴氏看两个鸡蛋叠加时还没什么反应。
等见到明月拿了两个冰块,在上面放了一根棉绳,随后撒上了盐,然后冰块被她拎起来时,她眼中便闪过一道旁人读不懂的光。
等明月将火柴屑倒进了锁起来的锁孔里面,然后在它上面点燃一根火柴,那个锁它就自动解开后,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谢吴氏表情怪异起来。
明月终于看见她面上有除了心如死灰之外的神情,这是好事。
看来她昨夜努力到半夜的那些小成果还是有些用的。
不想谢吴氏竟捂着嘴哭泣了起来:“一定是夫君和柏林保佑,一定是他们在后面施法。”
明月一怔,怎么又扯到他们身上去了?
谢吴氏突然捏住明月双肩,很是激动地问道:“你是不是会施法?是不是能让他们出现?”
明月哑然,她奋力挣脱开谢吴氏解释道:“这些就是大自然的规律,就跟花开花谢一样,丫鬟也可以玩。”
流霜见此,立即上前又演示了一遍。
谢吴氏反而更激动了:\"这些东西一定被你施了咒术,所以你一定是可以连接阴阳界的人,是不是?
你能惹得宴儿这样无心无情的人喜欢上你,一定是有些本事的,是不是?\"
她的神情很是癫狂,明月心中哀叹。
谢吴氏的病已经发展到精神类的,恐怕不是吃喝玩乐就能治好的。
可是用药的话,只怕不容易。
“母亲,我不会巫术。”
但她的解释根本无用,谢吴氏认定了她会通阴阳。
“我有很多话想对夫君和柏林说,我太想见他们了,我太想见他们了。”
明月无奈,只能对谢吴氏的嬷嬷说道:“快些拿镇定药过来。”
谢吴氏却突然疯魔状打掉了药,“我没病,我不吃。”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明月只能冒险给她扎了一针。
谢吴氏昏迷过去后,明月替她诊了脉,好在没大问题,只是虚惊一场。
喂她吃完镇定丸后,嬷嬷很抱歉地对明月说道:“夫人的心魔很重,王妃的心意老奴看在心里,只是您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刺激夫人吧。”
精神类的患者她还是第一次接触,没想到这么让人崩溃。
她好像能感觉谢宴的无力感。
嬷嬷怕谢吴氏出事,还是出门叫了太医,也就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