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照常给糕点验毒,确认没毒后才把糕点交还给明月。
明月下午翻着古籍医书的时候,顺手拿了一块糕点。
咬下一口却发现里面有字条。
她不动声色地拿了出来,上面写着:古璟已中毒,若想救他命,除夕宫宴务必参加,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你弟弟就是死命一条。
明月蹙眉,这是谁写的?
若她不去,古璟出问题了怎么办?
但她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一定会害了谢宴。
上次她说过会信谢宴的,这件事她该告诉他。
正想着,明月余光便瞥见谢宴挺拔的黑色身影大步流星穿过长廊,很快来到台阶边,一会儿就进了屋,接着她便落入带着丝丝凉气的宽大怀抱,温热的吻也紧跟着落了下来。
明月仰头承受着铺天盖地的吻,就在呼吸被掠夺得一干二净之际,谢宴俯身,单手抱起明月走向贵妃榻。
“啊!”明月吓得搂紧了谢宴的脖子,又趁机把糕点的事告诉了谢宴。
他稍稍蹙眉想了想,便笑了:“夫君很高兴你能记住信任我的承诺。”
“我急死了,你还笑!”明月拍打下谢宴,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谢宴正了正神色:“你且当做没事发生一样,之后你照常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事,再将解药拿到手。”
“你知道是谁了?”明月诧异。
“知己知彼,晋王就这些小手段了。”谢宴平静地说道。
明月笑了笑,戳着他脸上那处笑起来隐隐出现的单边酒窝:“老狐狸。”
“嗯?你胆子越发大了,敢笑本王老。”谢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贵妃榻上。
明月挣扎着要将他推开,谢宴单手将她双手握住,压在胸前,俯身含住了她润泽的红唇。
吻到一半,谢宴低喘着停了下来,身子更是烫得吓人,“你真是个妖精,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明月第一次对他回应得如此明显,逃跑,又回应,欲擒故纵的把戏让他简直要原地自爆。
“我今天在外面施粥了。”明月声音满含娇俏。
谢宴俯身含住她的耳珠:“府内的事你拿定主意就好。”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他们?”明月问。
“当年我父亲他们斩头的时候,那些平民鼓掌叫好。”谢宴声音冷了几分。
“其实还有很多明事理的人,他们被压迫得不能说出真话,只能在暗中偷偷的看着那些叫好的人猖狂。”明月表情复杂道。
谢宴点头,呼吸紊乱:“能不能不等三天了?”
看着他湿透的里衣,知道他忍得艰辛,明月有些心软,正想点头答应时,流霜突然在外面道:“王爷王妃,小姐来了。”
谢宴脸黑成一条线,不悦道:“不见。”
“嫂子,我在外面都快冻死了,你怎么忍心!”谢芸玉推开流霜,趴在门上卖惨。
门在明月的坚持下最终还是打开了,谢芸玉刚进门就受到了谢宴的训斥:“不去学琴棋书画,到处乱跑什么?”
“琴棋书画又不实用,我想每日都去施粥。”谢芸玉不满地说道。
“你们在屋里热得脸都红了,放我一个在外面吹这么久冷风!我吹了这么久冷风,堂哥你不关心我倒让我去学琴。”谢芸玉自顾自坐到火炉边上取暖。
明月不觉摸了摸发烫的脸,还好谢芸玉不懂。
谢宴又训斥了谢芸玉几句,明月见此道:“你把琴棋书画认真学好,剩下的时间你去做什么你母亲也不会怪罪你了。”
谢芸玉见明月不反对她去施粥,立即赞同:“突然觉得学琴有动力了。”
“那你现在还不快回去学?”谢宴语气十分不耐烦。
“你这么着急赶我走做什么?我刚过来,你不让我喝几杯茶?”谢芸玉抱着明月的胳膊回怼谢宴。
明月轻轻叹了口气,对谢宴道:“天冷,她来一趟不容易,你就别说了。”
有了明月撑腰,谢芸玉胆子大了很多,很快就同明月敞开了聊起来。
谢宴从头到尾不耐烦,他刚从宫里回来,想跟明月温存一会,谢芸玉就过来了。
谢芸玉在他清冷的眼神下越发不自在,嘟嚷了句:“太小气了!”
连她跟嫂子说话的时间都不给。
实在坐不下了,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明月想留她用膳,但见谢宴脸黑成锅贴一般,还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