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勉强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艰难地拖着那个沉甸甸的包裹,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夏晚的房间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般难受,以前她在夏家虽然过得不好,但也不会是这个待遇。
她的心中不由暗自盘算着,待会儿一定要找个机会去夏建国的屋子里瞧一瞧。
这夏晚进去这么久了也不见出来,难不成是在里面跟夏建国说着自己的坏话?想到这里,乔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快点把自己的东西安置好。
李草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家婆婆,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娘,您真打算让她住在夏晚的房间里啊?那死丫头脾气倔得很,她能同意吗?”
夏老太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不中用的儿媳妇,没好气地说道:“哼!我才不管她同不同意呢。反正就让她们俩闹去吧,说不定夏晚会在半夜再次动手打人,到时候可就得进公安局喽。”
说完,夏老太还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夏晚倒霉的样子。
随后,夏老太小声嘟囔了几句,便扭过头坐到了桌子前面,双手叉腰,大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饭!难道还要我来伺候你不成?”
另一边,夏建国的屋子里,父女二人将院子里的动静听了个清楚。
等外面安静下来,夏建国才叹了口气:“还不去看看你那屋子?”
夏晚摇头,把沏好的奶粉递给他:“我才不去,她不怕挨打就搬进去呗,大不了等会儿我提醒她一下。”
乔巧若真愿意住,她还高兴呢,半夜又能收获一波积分!一百好几的积分,她加会儿班算什么?
“哎……乔巧那丫头可不像夏春喜姐妹那么好对付,你小心着点。”夏建国对自己这个养女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是有一些难缠的小心机。
“没事,我还怕她没心机呢。”夏晚耸耸肩,一副不放心上的样子:“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其他人都上工没回来?”
她往外瞅了几眼,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又不是农忙时间没必要下工这么晚吧?
“你大伯带石头去医院了,听说是被你哥打的伤还挺重,你哥担心他们整什么幺蛾子,所以也跟着去了。”夏建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里似乎也在担心着自家儿子。
夏晚挑眉,还以为夏石头这顿打白挨了呢,结果反应的还挺快,下午就送去医院了。
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真是贼心不死啊!
“这是哪个大聪明出的主意,是想拿我哥换夏老头出来?夏建党一家怎么也不在?”难道她在饭桌上的挑拨没能成功,还是她看人没看准?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夏建党应该是个利己主义者,在知道夏老太偏心成那样之后,怎么也不得防备着点的吧?
正常来说应该不会再继续,跟夏建军他们同流合污才对啊。
果然她正皱眉想着,就听见自家老爹道:“你三叔一家躲出去了,听说是回你三婶娘家那边了。”
夏晚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嘛,三叔不会那么蠢才对。”
父女两人又聊了几句,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乔巧推开门走了进来。
“爹……”乔巧嗫嚅着嘴唇,声音细若蚊蝇。
面对其他人时能够理直气壮的她,站在了夏建国面前,只剩下满心的忐忑与不安。
其实,乔巧并没有忘记自己离开时,那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
那时的她,脸上洋溢着骄傲和不屑,对这个贫穷落后的小乡村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她同样清楚地记得,当时夏建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流露出的难堪与麻木。
那时候,她坚信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回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谁能料到如今的她竟会再次回到这个被她视为“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呢?而且还要看他人的脸色。
她也动过去其他地方下乡的念头,但一想到那些陌生的环境以及繁重的农活,她就放弃了。
毕竟,她虽然从农村长大,但是从来没干过农活,甚至家务干的都少。
最后她只好听赵娇娇的建议,一同来到了槐花大队。尽管心中仍有诸多不情愿,但至少在这里还有熟悉的人和相对稳定的生活。
同时她暗暗下定决心要想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