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头一脸烦躁地挥挥手,极其不耐烦地打断了夏老太正喋喋不休说着的话:“行了行了!别再啰嗦这些没用的东西了,说了半天也没个重点。我问你,建林那头到底是怎么说的?”
夏老太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一滞,喉咙里像卡了根鱼刺似的,她撇撇嘴,压低声音嘟囔着说道:“这不,又给建林汇过去了三百块钱呐。咱们家里如今可真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啦!而且啊,建林还让咱找个时机把夏建国那小子给......”
夏老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听到这里,原本满脸不耐的夏老头猛地瞪大了双眼,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就好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烛火一般耀眼而急切:“建林当真这样说的?”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飞速转动着各种念头。
自己的儿子竟然说出要弄死夏建国这个小杂种的话来,难道意味着儿子已经在那边彻底站稳脚跟了吗?
若是如此,那他们老两口岂不是很快就能跟着过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了?
想到此处,夏老头那张原本毫无生气的面庞瞬间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生机,脸色迅速由苍白转为红润,哪里还能看得出之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然而,一旁的夏老太却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家老头子为何会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如此兴奋和激动。
夏老太只是像个木偶一般,毫无表情地木然点点头,用干涩的嗓音应声道:“没错,建林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而且还特意反复叮嘱我,一定要尽快把那个人给处理掉,千万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必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才行。”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夏老头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仅不再生气,甚至连腰杆都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期待:“那建林有没有提到过,究竟啥时候来接咱们去京市?我可盼着这天好久啦!”
夏老太被老头子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一脸茫然地望着对方,实在搞不清楚这件事情跟接他们去京市之间能有什么关联。
“去京市?建林可没跟我提过这个,再说了,之前不是还说京市那边有人对咱儿子有所怀疑嘛?”
回想起上次通电话时,从自家儿子那不怎么好的语气当中就能明显感觉到,他在京市那边似乎正面临着一些棘手的难题,令他感到十分为难。
照这样看来,想要他们夫妻俩被接到京城去住,恐怕还得耐心等待上好长一段时间喽。
然而,那老头却并不认同老婆子的想法,只见他脸上挂着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家老伴儿。
“这你就不懂了吧!之前建林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叫咱们别动夏建国,一定不能让对方看出什么,说是怕京市的夏家人万一追查起来会查到些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要悄悄地把夏建国解决掉,那就说明建林在京市那边的情况肯定有所好转,说不定很快就能安排接我们过去了呢!”
夏老太紧紧地皱起眉头,满脸忧虑之色,对于他所说的话显然无法认同,摇着头反驳道:“我可不这么想!我总觉得咱儿子肯定是遇上啥难事儿了,不然为啥上次打电话的时候还跟咱们张口要钱呢?”
真要是站稳脚跟,在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缺钱?
夏老头听后一脸烦躁,狠狠地瞪了夏老太一眼,没好气儿地道:“你能不能别老说这些丧气话啊!之前儿子不是都说好了嘛,只要他在那边能彻底站稳脚跟,就立刻把夏建国给收拾掉,然后再接咱们去京市享福。
咱们儿子在那边吃香喝辣、过着舒坦日子,咋可能还会眼睁睁看着他亲爹亲娘和兄弟们一直窝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头哟!”
夏老太听完这番话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心里暗自琢磨着,似乎觉得自家老头子讲得也不无道理,于是心情渐渐好转起来,不再像刚才那般愁眉苦脸了。
不过很快,新的问题又涌上心头,只见她忧心忡忡地说道:“那眼下咱们该咋办呀?夏建国都已经搬走了,而且家里头还有个夏晚,咱们哪来的机会接触夏建国啊?”
这时,夏老头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阴险狡诈的神情,他压低声音凑到夏老太的耳边,轻声细语但却恶狠狠地道:“你去找找建党……”
……
食品厂那边的考试成绩终于揭晓了,然而率先公布出来的仅仅只是普通工人岗位的结果而已。
当众人纷纷围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