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国那一脸不耐烦的神情落在旁人眼中,却被解读成了深深的失望与难以掩饰的嫉妒。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复杂的心理在作祟,让夏建党就是不愿意离开。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忽地闪过自家老爹曾经说过的话,灵机一动随口就说出了借口:“二哥,我现在可真不能走!咱爹特别担心你,特意叮嘱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吃完饭才能离开。”
他这句看似关切的话一经出口,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令夏建国父女两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毫无疑问,他们心中都清楚得很,那碗面绝对存在着问题。
如此行径,简直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非要将人置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呐!
然而此时此刻,夏晚不禁暗自思忖起来,这夏建党在夏老头那边到底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呢?
难道说夏老头已经打定主意要彻底舍弃这个儿子,亦或是仍心存一丝念想,想要在事成之后设法将其保下?
一旁的夏晚眼珠滴溜溜一转,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轻声询问道:“三叔,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爷爷怎么会突然间这么关心起你和我爹来了?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道你对这事就没有半点儿疑心吗?”
其实,夏晚这番话倒也并非完全出自一片好意,她主要就是见不得有些人得意洋洋的模样,同时内心深处也希望看到一场亲生父子之间反目成仇、相互争斗的精彩好戏上演。
夏建国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好一阵子后,终于缓缓张开嘴说道:“小晚,我和你三叔说点事,你先出去帮我找一只狗回来吧。”
站在一旁的夏晚听到老爹的吩咐,眼神迅速闪烁了一下,仿佛瞬间洞悉了他内心深处的盘算。
只见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爽快地点头应道:“好嘞,爹!我这就去找。”
话音未落,她那娇小玲珑的身影便如一阵风似的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夏晚一边跑着,心中却忍不住怀疑。
实在有些想不通,老夏并非夏家的亲生孩子,夏老头如此对待他或许还算事出有因。
然而,夏建党可是夏老头实打实的亲生骨肉,为何同样遭受这般冷落与不公呢?
这个疑问如同一个解不开的谜团,始终萦绕在夏晚的心间。
此时院子里的夏建党却是一脸茫然,对于刚刚父兄二人之间的对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满脸困惑地望着夏建国,问道:“二哥,你让小晚去找狗干啥?”
外面野狗野猫倒是不少,但是这年头人都吃不饱,愿意养狗的确实少之又少。
面对他的询问,夏建国并未直接回答。
他先是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语重心长地提醒道:“老三呐,方才小晚所说的那些话不无道理啊。一个人的性情怎会无缘无故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呢......”
然而,夏建国的这番苦口婆心显然未能打动夏建党。只见他脸色一沉,颇为不悦地打断了兄长的话:“二哥,爹时刻惦念着咱们难道不好吗?你咋老是把爹往坏里琢磨呢?”
夏建国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夏建党,语气平静得如同死水一般,缓缓开口问道:“爹吩咐过让你亲眼瞧着我把那碗面吃下去,倘若我现在偏不肯吃呢?”
夏建党一脸茫然,似乎完全没能领会到夏建国话语中的深意,眉头紧蹙,不解地回应道:“不吃那就晚些时候再吃呗,这可都是粮食啊,你还能扔掉不成?”
他丝毫没有把夏老头那句“看着夏建国把那碗面吃下去。”放在心上,他以为夏老头那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毕竟送饭的他见过,盯着人吃饭的他还真没听说过。
见夏建党如此愚钝不开窍,夏建国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心想跟这人说话真是费劲,索性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依我看,那碗面怕是被下了毒!要是我真将它吃进肚里,恐怕小命难保!而你,则成了夏老头选中的那个替罪羊!”
夏建国这番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向夏建党,惊得他当场呆立在原地,瞠目结舌,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一会儿后,他才如梦初醒般结结巴巴地反驳道:“有……有毒?你怎……怎么会这么想?”
尽管嘴上说着不信,但夏建国的话却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了夏建党的心坎儿上,令他原本坚定的心开始动摇起来。
一种莫名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