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和孙家四兄弟沿着左路慢慢走着,他认的出来,这条路去的是孙府的马厩,孙赳赳曾带他去看过孙将军送给她的小红马。
邬思道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孙五福说道:“对了,听说大阿哥和太常寺卿之女哈尔吉氏今年成婚?真是恭喜恭喜呀!”
孙五福没想到邬思道提起这一茬,想到未婚妻,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是的,多谢邬先生。”
哈尔吉氏和他的婚事是长辈定下的,本来没什么感情,但因为她为祖父守孝三年,这期间两人虽然恪守礼节,但还是见过不少次面,俊男靓女又都是优秀的年轻人,有了充分的了解,感情自然水到渠成,两情相悦。
邬思道看着大舅哥这荡漾的表情继续说:“说起来这太常寺卿为官做事稳重,就是这家事有点不太和谐,尤其是后娶的继妻和小女儿,听说对这前妻的嫡女很不友好。”
孙五福脸上的笑容已经落了下去,“邬先生这么关心人家的后宅非君子所为吧?”
他未婚妻的后母什么样他当然知道,所以他发誓,等哈尔吉氏嫁过来,一定补足她缺失的爱护。
不过,这些不应该是邬思道一个还没娶了小妹的外人应该管的事。
其他三兄弟也不善的看着邬思道。
邬思道看着有些怒气的孙五福心想:以为他喜欢管这些闲事呀?还不是为了他这个大舅子,赳赳说了,他现在重视的就是他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儿,能打听到太常寺卿府的后院之事,废了他多少精力呢。
邬思道顶着四双眼睛继续说道:“我家仆人跟我说了一件事,这太常寺卿的继妻竟然将原配的嫁妆单子给偷偷改了,换给小女儿,要知道这原配只有一个嫡女,东西都是留给女儿的,反正后宅现在是继妻当家,就是可怜这原配嫡女……孤立无援呀!”
孙五福听到这停了下来,看着邬思道认真的问道:“邬先生,此事当真?”
孙五福知道未婚妻是在额娘去世后太太抚养长大的,外祖家只是有些钱财的小官之家,也没办法给她撑腰,邬思道所说的事情很有可能发生。
他毕竟是男子,平时和未婚妻聊天也不会谈及她家中事宜,此事他还真不知晓。
邬思道说:“大阿哥不妨写信问候一下自己的未婚妻是否需要您这个未婚夫帮助,毕竟您与她是要相伴一生的亲近之人。”
孙五福明白他的意思,与其自己去调查,不如询问未婚妻的意见,最好能让她打开心扉依靠自己,这样更能加深两人的感情。
想到这,他拱手道:“多谢思道兄提醒。”
邬思道还礼:“兄长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另外三兄弟看着大哥转眼就和邬思道称兄道弟的喊上了,就是喊的有点乱,各叫各的。
得了,大哥叛变了,他们的士气一下子降了一半。
邬思道看着一直扇着扇子的孙守福,仿佛不经意般说道:“大哥婚礼时思道帮大哥引荐一位酿酒大家,据说他的手艺得了‘白眉’的真传,现在家中还有‘白眉’的收藏。”
“‘白眉’?可是那个传说的‘酒仙白眉’?”孙守福的扇子也不摇了,窜到邬思道跟前急切的问道。
邬思道点点头,说:“就是那位,家中管家前两天还去了一趟,带回来一瓶,可惜他身体原因不能饮酒,又总想着尝尝,愁的他老妻找到我这,让我给这瓶酒找个好去处,要真正爱酒惜酒懂酒之人,哎,这哪里好找呀?”
“我我我,我呀!别看外人不知道,你在府中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孙三小爷最是懂酒惜酒?”
这可真是寻到了孙守福的痒痒肉,别看他每天和个浪子似的,但是现在还是个童子鸡,但酒这方面,浪子怎无酒?
他可是行家了。
邬思道故作思考道:“三阿哥能担的这酒?”
“能能能,绝对能。”孙守福看着有戏,迫不及待的回答。
“行,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思道信三哥,那这酒明日就着人给三哥送来。”
孙守福乐开了花,说:“一家人,一家人,不用送,明天我自己去咱家拿去。”
邬思道笑道:“行,那就定了。”
“哦,对了,四阿哥。”邬思道从袖口取出一张单子递给孙吉福,“这是四贝勒爷的字帖书单,字帖已经让小厮送到府上,听说四阿哥很是喜欢四爷的字迹,思道就从四爷那里求来了全套,不知可否喜欢?”
孙吉福眼睛瞬间亮了,接过单子嘴角微微上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