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阮赳赳的一番“好意”,张灵菱并没有体会到。
只见张灵菱下巴一扬,目中无人的扫了阮赳赳一眼,语气傲慢道:
“又是一个想巴结我祖父的人!不过,你一个女子还是省省吧,我祖父他老人家每日在上书房给皇室子弟堂上讲习,事务繁忙,你恐怕是见不到的,除非我家的宴会邀请,不过你死心吧,我是不会邀请你的!”
阮赳赳:“!!!”这位张小姐的处世之道是张太傅醉酒的时候教的吧?
脑回路如此清奇!
她微微有些讶异,据她所知,这位朝中唯二之一的张太傅的儿媳们都是名家之后,学识见闻不俗,怎的教导出的这辈唯一女孩如此“天真烂漫”?
就算是因为宠爱她没有让她随心所欲,但起码的保护措施要做好吧!
看着她身边都是一些什么朋友?
难道要等她被人坑了再给她出头做主?
怕也为时已晚了吧!
突然她想到什么后宅秘辛,打算等没人的时候,悄悄问问阮青,她或许知道。
“张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赳赳也跟着学着张灵菱的姿态,脑袋一抬,手臂一端。
这话还真将张灵菱问住了,只见她眼睛转了转,似乎也没想起来她是哪家的,直接问道:“你谁?”
阮赳赳顿时胳膊一落,手指一指,学着她的腔调:“你,你无礼!”
众人:“……”就又想笑!
张灵菱傻眼,下巴也不抬了,“我,我怎么无礼了?”
阮赳赳这边还没有相交的闺友,给阮青使个眼色,阮青秒懂。
她趾高气昂的站了出来,“我家小姐可是阮猎大将军的独生女,阮赳赳,如今京城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说你不认识,是不是故意的?”
最后一句话阮青莫名的带上了流氓的语气,听得阮赳赳有些想笑,但她端着姿态忍住了。
可其他人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这下,就连张灵菱也察觉到这是在学她们刚刚的说话。
她顿时气炸了,也不做淑女姿态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阮赳赳。
“你,我凭什么要知道你?一个将军,正二品而已,还是戍守边关的,我祖父可是从一品官员,就是天子都称呼一声老师的!”
阮赳赳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直接跟她辩驳了起来。
“而已?我爹是正二品,你爹呢?你咋不提你爹?有本事拼就拼一辈的!恐怕是拿不出手的小职位吧?我爹要是到你祖父这个年纪,指不定还是一品大员呢!”
张灵菱又蒙圈了,她哪里听过这种比法?
谁家不是以家中权势最高者为主?
“你,你,强词夺理!”
“你,你,理屈词穷!”
张灵菱说一言,阮赳赳回一语,直叫她生着闷气说不出来话。
旁边的闺秀们目瞪口呆。
她们说话都是低声细语,就是你来我往的较量也是欢声笑语的。
没想到平日里见到的张太傅孙女都是奇葩了,这新回京的阮将军之女更是不落下风!
相交甚好的各位小姐们之间相互看看,眼神交流传达着一个信息:以后这京城热闹有的瞧了!
正当张灵菱被阮赳赳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时,一个柔柔弱弱但正义凌然的声音传到了大家的耳中。
“阮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顿时,还窃窃私语的姑娘们鸦雀无声。
这是哪里来的傻缺?
是刚来没看清情况吗?
阮赳赳却在她张嘴后就听出了这位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的声音。
她没有转过头去,背对着这位伸张正义的侠女,想听听她还能说些什么!
来人似乎很满意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自己的身上,微微勾起的嘴角彰显着她的得意。
这可是她在姨娘重新获得宠爱后第一次参加真正的权贵之间的宴会。
美轮美奂的庭院,精妙绝伦的设计,珍稀花卉,罕见山石,都是她之前结交的圈子不曾见到过的。
想着,她就更加怨恨嫡母嫡姐的打压,若不是她们从中作梗,父亲怎么会时隔这么多年才重新看到姨娘的好。
女子上前向大家微微欠礼,一边走向阮赳赳一边义正言辞的说道:
“张太傅乃是两朝元老,教导皇家子弟,是于社稷有功的大臣,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