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伯侯府新房喜烛燃烧,豫伯侯夫妇高兴的彻夜难眠,而皇宫内的御书房也是灯火通明。
宋玄皇将人都遣下去,自己一人坐在龙椅上,过了一会儿,他走到一个书架旁边,扭动一本佛经,出现一面暗门,他走了进去。
暗门里面,放眼望去,竟然全是供奉的牌位。
他给各个牌位面前的香炉上了三炷香,走到一面牌位跟前,将他取了下来,轻轻擦拭。
“怀骞兄,今日是忠儿的大喜之日,朕特意来跟你分享这个喜事,你是不是也为他高兴?你绝对猜不到这小子看上了哪家千金。哈哈哈,跟你说,是朕皇姐的孩子,叫阮赳赳,你是不是也很惊讶?”
宋玄皇一副小孩子给小伙伴分享好玩的事情的搞怪。
突然,他又撅着嘴,满脸不乐意。
“他们还瞒着朕,其实朕什么都知道。当年皇姐是为了帮朕,才被他们算计,失了身,有了孕,可是朕当年政权不稳,她怕朕知道后有情绪,坏了大事,故一直瞒着朕,若不是阴差阳错,她交代照顾赳赳的人实际上是朕早先的人,朕还真被瞒住了。是朕对不起皇姐!对不起豫伯侯!”
“怀骞兄,你也别怪朕不让你跟着忠儿,实在是这个小子鬼精的很,小时候朕称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他供奉于你,谁曾想他竟然私下打听你的身份,吓的朕赶紧将你带了回来,好久他才忘了这件事。若是被朝上那些老头子知道了你的血脉还存留于世,必定为难忠儿,所以,为了孩子,忍忍啊!”
说着,他揶揄一笑,“不忍你也没办法和以前一样追着打我,我现在是皇上了!”
“兄长,你舍命救下的小弟弟,现在,是皇上了……”
他喃喃自语。
明明没有落泪,身上却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皇上,皇后娘娘差人来了!”
宋玄皇听见外面侍者的声音,将手中的牌位放了回去,躬身行礼,转身出去,又恢复成了那个北朝之主的圣上。
牌位上的字清晰可见:周朝昭王,周怀骞之墓。
……
京城城外,长公主和豫伯侯依依不舍的与姜云忠,阮赳赳告别。
长公主拉着阮赳赳的手,满脸难过。
“赳赳,你们真的要今日就走吗?京城的景色你还没有看完,吃食还没有尝够,不觉得可惜吗?”
阮赳赳无奈的拉着长公主的胳膊,晃了晃。
“娘,您今日可不能哭鼻子了,我们已经从六天前延迟三天又三天,今日说什么也要出发了,娘听话,乖,现在的战况延误不得,我们必须要回边关帮助我爹,等赳赳把漠北打的头都不敢露,就回京陪着您好不好?”
长公主也知道战事重要,阮猎已经快马加鞭的返回边关主持战事。
阮赳赳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回去定能助他一臂之力,更何况,这次自己儿子也去,我朝的胜算更大一分。
“好吧,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反正你爹是将军,是主帅,有事让他上,你和忠儿不要逞能知道吗?”
阮赳赳:“……”这是一个长公主应该说的话吗?
不过,她很高兴的应和着,知道这是一位母亲对孩子们的关切。
豫伯侯看他们母女说的难舍难分,也转头嘱咐姜云忠几句。
“注意安全!有事找你岳父,不要逞能!”
姜云忠:“……是。”他知道爹听娘的话,但不用这么重复吧?
终于,长公主他们望着阮赳赳他们骑上马,奔驰远去,落下了眼泪。
豫伯侯环抱着长公主的肩膀安慰道:“战事结束,他们会回来的,我们在家等着他们。”
“嗯。”
长公主只能哽咽。
豫伯侯看着她还是难过,转移话题:“对了,咱们瞒着家里的两个孩子,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有没有醒来?会不会闹?”
长公主:“……晟哥,我刚想起来母后找我有点事情,我一会儿就先去宫里。”
豫伯侯:“珍娘,一起呗?”
“好,走。”
……
阮赳赳和姜云忠到了边关,与阮猎一起与漠北进行了将近一年时间的战争。
最后以姜云忠斩下漠北大将呼延珏的头颅,阮赳赳斩下漠北九王子呼延烈的头颅为胜利,漠北献上马匹牛羊若干以及一座城池,换来休战五年。
消息传到朝廷,龙颜大悦。
封赏姜云忠为忠义伯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