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呼唤声在朱昱耳际响起。
“千户大人,该启程了。”
闻言,朱昱方从难明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朱昱揉了揉脸,随即看向站在一旁的阿宽道:“阿宽,我知道你这些日子肯定吃了不少苦,本来应该让你好好修养一些时日,但是我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下...”
阿宽听到朱昱的话却开心道:“多谢少爷挂念,俺身子骨结实没啥事,就是最近饿了些,少爷你有啥事尽管吩咐便是。”
见状,朱昱也是开口道:“之前我因一些安排将阿达留在了京师,如今看来已是不需要了,所以我需要你去一趟京师,给阿达传个口信让他不用做我吩咐他的事了。”
“哦,行,少爷,这事包在俺身上。”
说着阿宽就要出发,这时朱昱叫住阿宽道:“阿宽,要是阿达问起原因,你就说我已另有安排,对了关于伱遇袭的事也不要跟他说。
到时你找到他后直接让他跟你一起来福建找我,到时我会留人在福州等你们。”
“哦,俺记住了,少爷。”
随即,阿宽骑着一匹快马奔赴京师。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
一份圣旨也抵达了广州府。
“父亲,陛下这突然召见我们父子是何故?而且还特地提及孩儿。”
看着朱亮祖手中捧着的圣旨,朱暹惊疑不定地问道。
然而朱亮祖仿佛没有听到朱暹的询问,只是盯着手中的圣旨,浓眉颦蹙沉默不语。
见自家父亲久久不语,朱暹内心愈加忐忑,不由连声呼唤。
“父亲?”
“父亲?”
“您倒是说句话啊!”
似是感受到了朱暹语气中不安,朱亮祖这才抬起头看向朱暹。
见自家老爹终于有了反应,朱暹连忙道:“父亲,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既然陛下召见,自然是要进京面见陛下的。”朱亮祖瞥了一眼朱暹道。
“可是,父亲,这陛下的这旨意来得如此突然,您说会不会是陛下知道了...”
说到后面,朱暹便是没有了声音。
朱亮祖看着朱暹遇事就慌张的模样,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气度,顿感不满,沉声道:“知道又怎样,有为父在,即使陛下知道了又如何。”
听到自家老爹语气中的沉稳,朱暹内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刚才因为圣旨乱了方寸,现在听到朱亮祖的话平静下来的朱暹方才想起,自家老爹为大明立下累累战功,陛下当是不会如何,更何况家里还有一块免死铁券,自己又有什么可慌的。
想到这里,朱暹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随即想到什么,看向朱亮祖道:“父亲,您说会不会是二弟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所以陛下这才突然召见我们?”
然而朱亮祖却是平淡道:“这和你二弟又有什么关系。”
朱暹连忙道:“若不是二弟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为何道同一事过去了这么久,如今陛下突然召见我们父子...”
这时,朱亮祖打断朱暹的话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快去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就要启程。”
“可是父亲二弟他...”
朱暹还想再说什么,然而朱亮祖突然看向朱暹道:“你别说了,你那点心思为父岂会不知道,有些事情过了也就过了,为父也不想追究。”
听到朱亮祖的话,朱暹直接愣在了原地,“父亲这是知道我派人去截杀二弟的事了?!”
“好了,你也不要再杵在那里了,快去准备一下。”
这时朱亮祖的声音再次在朱暹的耳际响起。
一番简单的收拾后,朱亮祖与朱暹便与前来的传奉官一同启程奔向京师应天。
几日后,从阿宽口中得知朱昱口信的阿达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跟着阿宽两人又一起向福州赶去。
就在阿达离开京师的第二天,朱亮祖父子到达了京师。
大明皇宫内。
“亮祖啊,前些日子咱这收到了一封关于你的奏折,你看看。”
朱元璋如叙家常般,语气平和地说着,同时拿起一封奏折递给朱亮祖。
朱亮祖连忙恭敬地接过朱元璋手中的奏折。
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朱亮祖脸色微变,这奏折正是道同弹劾他的那份奏折。
朱亮祖抬头看向朱元璋:“陛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