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莆田县城,朱昱便下令道:“来人,将吴家、孙家、林家都给我围了,将吴坚道给我押解到县衙。”
接着,朱昱带着一队小旗便朝着莆田县县衙走去。
“知县大人!知县大人!朱千户带着人在衙门前要见你。”
县丞王直匆匆跑到县衙后院急呼道。
正吃着早饭的张业闻言一惊,忙看向跑来的王直问道:“你可知是为何事?”
“属下也不知,不过我看那朱千户的神情不太好,怕是来者不善。”
“属下听说,今天天未亮,一群倭寇突然摸进了县城内,还袭击了城西的军营。”
听到王直的话,张业顿时额头冒汗,作为莆田县知县,自然明白这倭寇能够进城袭击军营意味着什么。
这说明要不是县城的防卫出现了问题,要不然就是县城内有倭寇的奸细。
但无论哪一个,这都意味着他这个知县都有脱不开的责任。
张业也顾不得吃饭了,连忙起身穿戴官服朝县衙大堂走去。
刚赶到县衙大堂,张业便看到一群甲士押着吴家家主吴坚道来到县衙。
“你们凭什么抓我!”
在两名甲士的押解下,吴坚道大声嚷道。
这时,朱昱看到张业出来,率先开口道:“张知县,我抓到了私通倭寇的人,特意押来交予你审问。”
听到朱昱的话,刚被押进县衙大堂的吴坚道怒道:“朱千户,这是污蔑!”
“前段时间我还给你们送去百担粮食,助你们修建平海卫。”
“如今,伱却要说我私通倭寇,我怎么可能会私通倭寇!”
朱昱没有理睬吴坚道,而是看向张业道:“今日寅时,我军营地受到倭寇的袭击,不知道张知县可知?”
“本官方才知晓。”张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
“据我手下来报,县城城门的守卫不知被何人下了药,故才导致倭寇进入县城没有费一兵一卒,奇怪的是这群倭寇不但没去劫掠百姓不说,更是精准得寻到了我军驻扎的营地,并试图朝我军营地发起袭击。”
“不过好在,我军早有防备,未让倭寇得逞,并且还将来犯倭寇尽数剿灭,同时我从留下活口的倭寇口中得知。”
“倭寇之所以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县城,是因为县城中有人接应,并告知给他们我军驻扎所在。”
“至于倭寇口中所说接应之人,想来不用我多说了吧。”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张业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水道。
“朱千户,倭寇之言又岂能信以为真,定是倭寇故意污蔑于我!”吴坚道喊道。
“哦,那为何倭寇不说其他人,就指名点姓说是你呢?”朱昱平淡地问道。
“小人又如何知晓,小人从来就没有见过什么倭寇,小人是被冤枉的,小人愿意与那倭寇对证!”吴坚道狡辩道。
“既然你说你没见过倭寇,那么想来倭寇也是从没有见过你咯。”朱昱问道。
虽然有些不明白朱昱此话何意,吴坚道还是应道:“自然。”
“那想来倭寇也从未听过你的声音,刚才你说你要对证,本千户认为也是有必要对证一番。”
“等会置一隔板,挡在你和倭寇之间,到时让不同的人在隔板后面开口说话,若是倭寇没有认出你,自然就证明你没有与倭寇见过面,若是不然,你就等着杀头吧!”
听到朱昱的话,吴坚道脸色一变。
他原本想着自己每次去见倭寇都是乔装打扮过的,对方并没能看到自己的真正面容。
如此一来,在对证的时候,倭寇也认不出自己,因此他才一直有恃无恐。
对于吴坚道的表情变化,朱昱都尽收眼里。
之所以朱昱要通过声音来指证,便是因为阿达两人汇报时也是提到吴坚道每次出海都是乔装过。
若不是阿达两人几日都在跟踪吴坚道,对于吴坚道行为举止都较为熟悉,要不然还发现不了吴坚道暗中出过海。
于是,朱昱便想到通过声音来辨别,毕竟脸部容易遮挡或易容,可是这声音却是一般难以改变。
当然了,若是吴坚道还有口技傍身那就另说了。
不过这对朱昱来说并不是问题,因为到时候小野真一郎指认与他有勾结的人必是吴坚道。
他之所以来到这县衙审问吴坚道也只是让他接下来抄了吴家有个看似合理的流程。
因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