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昱弟你说二十万大军几天准备?!”
朱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朱昱。
“三天!从谕旨出宫到大军开拔满打满算三天时间。”朱昱回道。
“不是,这....三天?!二十万的大军,三天能准备什么?这不是拿国家大事当儿戏吗!后世君王怎会如此!”
看着朱标从惊愕到气愤,又从气愤到怀疑,朱昱却是平静地开口道:“兄长,这如儿戏般的事情又怎么不会发生呢?
想来始皇帝当年也不会想到他想着能传万世的大秦,结果只到二世便亡了。
汉高祖也不会想到后世会有一个叫王莽的外戚会夺了大汉政权。
宋太祖也不会想到杯酒释兵权后的大宋会有靖康之耻。”
原本想反驳的朱标,听到朱昱的话,一时竟不也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脸上有着可见的忧虑。
显然这是被朱昱的话说动了。
见铺垫地差不多了,朱昱开口道:“兄长,你也不必如此忧虑,刚才愚弟所言皆还未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避免。”
听到朱昱的话,朱标也是连忙抬眉看向朱昱道:“既然昱弟看出了如此多的问题,以昱弟的才智想来也是有办法解决吧!还请昱弟指教。”
说着朱标就要躬身一拜。
见状,朱昱却是连忙伸手扶住朱标的双手道:“兄长,这愚弟可受不得,愚弟也只是就着一些问题与兄长交谈。
且不说这谈不上指教,对于朝廷上的事,愚弟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真要解决我刚才所说的问题,还得靠兄长,愚弟也只能说给兄长一些的建议供兄长参考。”
闻言,朱标这才坐正身子,满脸期待地向朱昱询问道:“那关于刚才所提及的问题,昱弟有何解决之道?”
朱昱思索了一番,这才神态认真地看向朱标说道:“兄长,首先我有一点需要跟你说明一下,我只能提供一些我个人的建议,而这些建议不一定就能解决问题,因此仅供兄长参考,若是有不足之处还请兄长勿要见怪。”
朱标见状,也是郑重地应道:“兄长自是明白,昱弟但讲无妨,其中利弊为兄当会仔细斟酌。”
见朱标答应,朱昱这才开口道:“我且先说说那关于‘丞相废除’后所产生的问题,我的一些建议与看法。”
“首先我个人认为,君王必须需要有能臣辅助君王处理政务。
只是具体是以我刚才所谈及的内阁任用形式,还是说其他形式来辅助君王,这個就需要兄长与陛下来定夺。”
“但在我看来,世间没有完美的制度,不管是曾经的丞相辅佐,还是现在完全交予君王处理,还是我说的内阁,它们各自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弊病,最终还是要看君主的治理。”
朱标听到朱昱的这句话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因此,我觉得相比在意采用哪种辅佐形式,不如更多地关注每一代君王的培养。”
“若是后世君王都有着陛下的雄才大略,想来无论是曾经的丞相辅佐,还是内阁辅佐,或者其他某些方式,都很难出现权臣。”
“因此对于每一代储君的培养除了教授儒学经典,我认为还应该多教授其他内容,比如兵事知识的教导,毕竟君王不需要科举,更不需要成为大儒,更多的是需要对国家各种政务的了解。
这样做的好处便是,每代君王所学不限于儒学,这样能尽量避免出现君王不动兵事胡乱指挥的情况发生。
若是可以的话,最好是每一代储君都能亲自到民间看看,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民间疾苦。
要不然明明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却在文官口中变成了百姓富足、盛世太平。”
说到这里,朱昱看向朱标道:“想来兄长也是在史料上看过,不少朝代的君王一生走得最远之地便是皇宫都皇城郊外。
尤其是当一个王朝发展到后期,君王会被文臣以各种理由困锁在皇宫之内,根本无法知道宫城外的百姓到底什么样的生活,一切都是从那些大臣口中得知。”
朱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为兄确实在不少史书上看过类似描述。”
这时朱昱又继续道:
“而且除了请老师来教授以外,每代君王也要花费更多时间亲自教导,毕竟有些东西不是作为臣子的能教授给储君的。
这样一来,每一代君王可以继承前一任君王的治国理念的同时根据当时的国情增加自己的治国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