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罢了,意味悠长,让人沉浸回味。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让在场众人对刚才琴声的回味戛然而止。
“清月姑娘的琴技果然名不虚传,可是只是琴没有舞岂不可惜,清月姑娘生得如此美艳,身段已是曼妙迷人,不若为大家舞上一曲。”
在场的众人都不悦地望向这扫了自己兴致的说话之人。
却见说话之人乃是一个身穿华服,拿着一把折扇,模样清瘦的年轻男子。
清月看向清瘦男子,淡淡一笑带着一丝歉意地回道:“兴是这位公子不知,小女子对抚琴略知一二,可是对于舞却是无知。”
这时本就因为刚才被扰了兴致的人对清瘦男子开口道:“我们来都是为了一听清月姑娘抚琴的,你这要看舞是何意,若是你觉得这琴不合你意,你自行下船即是,莫再扰了大家伙听曲的兴致。”
“不错,我们来为的就是这听清月姑娘抚琴,你若要看舞去自寻他处便是。”有人附和道。
本以为那名清瘦男子会就此作罢,却不料清瘦男子丝毫不在意道:“这舞一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你们听了这么久的秦就想看到清月姑娘为大家舞上一曲?”
“可是清月姑娘都说了不会舞,伱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时有人不满道。
“此言差矣,如清月姑娘这般的美人又怎么不会舞,想来这只是清月姑娘自谦之言,不说其他,如舞冠秦淮的馨菱姑娘不也是能弹奏几曲,只是这琴技相比她舞技差了一些罢了。”
“本公子觉得既然馨菱姑娘与清月姑娘并称秦淮双绝,想来不会差的。”
“清月姑娘,在下可是说得有理。”清瘦男子看向清月笑道。
在场一些爱慕清月之人都不由暗骂清瘦男子无耻。
这馨菱和清月分别是一个以舞冠绝秦淮,一个以琴冠绝秦淮,不分伯仲,被人们称为秦淮双绝。
然而此时先是捧说清月,接着又提及馨菱不但能舞还会琴曲,这时清月要还说不会,则不是体现她这秦淮一绝不如馨菱。
不管这今日之事是否有另外一绝参与其中,到时候对方一定会趁机将这件事放大,借此提升自己的名气。
如清月、馨菱这般艺人所争不就是一個名,一点名气被压,想要再起来就难了。
而在这时代像清月这般艺人一旦没有名气就意味其前途没了,那么其未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要不趁着姿色还在早早寻得一个夫婿嫁为人妇,要不就是只能逐渐沦为娼妓一流。
端坐在众人前方的清月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柳眉微蹙,一时有些为难。
倒不是她真是一点舞都不会,只是这几天她来了月事不方便。
此刻一个爱慕清月的之人正想要喝骂清瘦男子,然而却被身旁的人拉住。
想要骂清瘦男子的人不解看向身旁的好友,这时好友在其耳边说道:“他是当今户部侍郎的独子,颇受其父疼爱,为了此事得罪他不值。”
清瘦男子正是如今的户部侍郎郭桓独子郭应。
听到好友的话,男子目光露出挣扎之色,想了片刻,还是沮丧地坐了下去。
这时思索了片刻的清月轻咬红唇看向清瘦男子正想说些什么。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清月。
“我说你小子要听就听,不听给爷滚蛋,好好听着曲偏要弄些有的没的,你要是觉得舞好看,不如你先给大家伙舞一个,清月姑娘为你伴曲如何,这般不是更好,这样舞也能看,曲也能听。”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俊朗青年懒散地坐着,手里还剥着一个橘子。
看着说话之人,清月眸光一亮。
“是他!”
郭应被这突如其来且带着一丝嚣张的话怔了一下,随即不悦地顺着众人目光望去。
“你是何人?”郭应皱着眉头看着朱昱道。
朱昱为掰下一瓣橘子喂到嘴里漫不经心地回道:“唔~听曲之人。”
“嗯!这橘子味道还不错,挺甜的。”
朱昱没有理会众人投来的目光,旁若无人地吃着橘子。
见朱昱这般散漫的态度,郭应一股无名之火在心中燃起。
然而不待郭应发泄出心中的怒意,朱昱却是看向众人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又不会抚琴,我可是付钱来听曲的,要是你们再这样看着我我可要收费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