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艰苦朴素,结婚不兴大办,程嘉嘉自然入乡随俗,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相比于表现给外人看的仪式,她更在乎实际的过日子。
商量好了去购买结婚用品的日子,俞俊生送程嘉嘉出来经过前院儿的时候,还听到几个大妈边纳鞋底,边议论任家的事儿呢,两人打了招呼聊了几句家里装修的事就走过。
“听说吴晴之前在任永晟身上花了不少钱,给他买了衣裳鞋子和手表,除了手表被吴家兄弟带走,衣裳鞋子都被他们拿剪刀剪坏了。”
有人觉得畅快,“就该这么干!吃软饭还敢乱搞男女关系,被揍了活该!”这人对于关大妈之前责怪他们不帮忙才导致他家遭祸非常不满,这什么人呐?就多余的帮他们!
也有些人不赞同的摇头,“这姑娘也是够狠的,好歹好过一场,叫她几个哥哥来闹了这么一场,两家算是结死仇了,太不懂事了些!”
程嘉嘉回头打量了最后说话那个大妈一眼。
俞俊生见状,意味深长道,“那是严大妈,也住在三院儿,最是心软不过的。”
程嘉嘉眉头一挑,仔细品了品心软这两个字,忽然觉着俞俊生这人挺有意思的,和他生活日子应该挺精彩。她对未来的大杂院儿生活充满了期待。
两人正要走出大门,忽然被一个留着两条麻花辫的女人蹿出来拦住了去路。
这人二三十岁的样子,脸上有细细的皱纹,一时之间程嘉嘉搞不懂这是闹哪样。
只见这人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这位女同志,俊生挣钱不容易,你怎么能让他这么大手大脚的给你花钱?俞家屋子那么好,哪里还需要装修,这不是浪费钱吗?你咋一点也不替俊生考虑?”见程嘉嘉没说话,她心里得意,继续教训道,“铺张浪费可要不得,咱们女同志还是要学会勤俭持家,日子才能长长久久的。”
刚刚八卦任家的那些大妈都默契的停下了手上的活,目光惊异的看着鲍大燕。
人家花不花钱装不装修的关你屁事儿?难不成还要经过你的同意?谁结婚不想把屋子收拾新点齐整点?
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姑娘,怎么这么说话呢?
俞俊生皱眉,心里暗骂什么傻逼玩意儿,突然蹿出来发癫,要是把他媳妇儿弄没了她赔得起吗?
他直接不客气说道,“鲍大燕,我怎么花钱,给谁花钱关你屁事?要你来管?我记得咱俩不熟,你可别来烦人啊!”
不过还真有觉得鲍大燕说的对的,就是之前的严大妈,她细声细气道,“可大燕说的也没错呀,女人哪能撺掇男人花钱呢?咱们要会持家,这是女人的本分。”
程嘉嘉真就气笑了,她没搭理严大妈,呃,没有十年脑癌说不出这种话,没见旁边跟她唠嗑的大妈都皱着眉头离她远了些吗?
不过她不搭理俞俊生可不会客气,“严大妈,现在上面都说解放妇女,男女平等,你这脑子怎么还跟缠了裹脚布似的,满脑子封建余毒呢?你也不怕啥时候街道办的过来给你上思想教育课。”
严大妈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说什么,她原就是个软弱的,遇见强势的人自然不敢和人硬刚。
旁边几个大妈心里暗暗高兴,她们苦严大妈已久,终于有人来收拾她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来用裹脚布荼毒她们!
程嘉嘉上下打量这个拦路的女人,从她脚上打补丁的布鞋看到头上绑的麻花辫,直把她看的不自在才收回视线。
她知道这女人是谁了,当即就哼笑了一声,不客气道,
“俞俊生给我花钱他乐意,我不让他花他还不高兴,要求着我花呢。怎么,你有意见啊?有意见也给我憋着!你以为你是谁啊?跑到别人家里来指指点点,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儿管好了么你?再说了,我对象不给我花钱难道给你花?”
她挑了下眉,意味深长的说道,“哦?莫不是你真的对我对象有什么……”
就连边上纳鞋底的大妈也惊疑不定的看着鲍大燕,夭寿哦,大燕啥时候有了这种心思?
俞俊生更是像听到什么鬼故事一样,倏的跳开老远,一脸惊惧的看着鲍大燕。
“你、你胡说什么?!”
鲍大燕深觉受到了侮辱,捂着脸哭着跑了。
程嘉嘉看着她的背影,耸了耸肩,就这?哎,都怪对手太弱,让她体会不到一点成就感!
一路上,俞俊生却还是双手抱臂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不是吧?她不会真的……”后面的话,他实在难以启齿。
程嘉嘉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