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大闺男,可不想沾染上她。
见他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鲍大燕不甘心的抿了抿唇,眼里的愤恨一闪而逝。
等着吧,到时候让你求着娶我!
穿过垂花门回到二院儿,俞俊生身上的鸡皮疙瘩才慢慢消下去,他用手缓了缓心口,
天知道,鲍大燕结婚的时候他才十五六岁,还在读书呢,后来自己毕业,她也生了孩子,死了男人,成了小寡妇。
俞俊生自认为跟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平时压根儿就没什么交集,谁知道这女人怎么会脑子抽筋、丧心病狂的盯上比她小五岁自己。
疯了,这人简直疯了!
他可要离这疯子远点儿!
至于猪肉的事儿,只能再找个机会跟郝大妈说了,并且暗暗告诫自己下次再来前院儿可得提前踩好点,免得再遇上这女人。
坐在自己家门口嗑瓜子的曹大妈看见了他怪模怪样的动作,顺嘴问了句,“俊生,你做这副怪样子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前院儿有鬼在追你呢。”
俞俊生心说可不是有鬼吗,这鬼还真就盯上了自己,可嘴上却说,“还不是郝大妈,非要拉着我留下吃饭。”见曹大妈倏然亮起来的眼睛,又故意道,“我可不是那样爱占便宜的人,现在这年月谁家粮食有多余的,哪儿能吃人家的饭,所以我这不是就赶紧跑了回来吗。”
曹大妈撇了撇嘴,这小子嘴里就没句真话,又想起什么,贼兮兮的问,“俊生,你跟大妈说说,你去找郝金桂有啥好事儿?”她可没忘记,上回这小子就是找郝金桂去董家提亲的,别看只是去帮着提亲,可到时候这俩人结婚,能少得了郝金桂的红包吗?
人家媒人还要做个煤呢,郝金桂只跑了一趟就能得个大红包,这钱不就相当于白捡的。
曹大妈知道了后心里油煎似的难受,这样的好事,俞俊生这小子怎么就不找自己呢?
她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俞俊生,“大妈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有啥事你可不能忘了大妈啊。”
话音刚落,曹大妈就知道坏了,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嘿,让你多嘴!
只见俞俊生双眼一亮,他兴奋的搓搓手,“真的啊?,大妈我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我这不快结婚了吗,总得置办两身新衣裳,我就想着找人淘换点布票。大妈您这里有就太好了,我先换个十尺,等下个月开响了再还给你……”
吓得曹大妈面色大变,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家那么多人等着穿衣裳呢,哪儿还有多余的布票?”
她飞速的拎起身下的小板凳蹬着小短腿噌蹭回屋,俞俊生在她身后喊,“曹大妈,曹大妈……”
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了,可见有多怕俞俊生这个·死皮赖脸的盯上她兜里的布票。
俞俊生也不尴尬,挑挑眉就回自己屋去了。
同住在二院儿的郑家母子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正着,还真以为郝大妈留俞俊生吃饭。
那心里嫉妒的哟,酸水一咕噜一咕噜的往外冒。
常大芬愤愤不平:“这个郝金桂,有点臭钱就给她显摆的,不就是有几个好儿子吗?看把她给能的,还请俞俊生吃饭?她咋不上天呢!”
郑海洋也皱着眉头,“郝大妈这事儿做的的确不好看,咱们都是一个大院儿住着的邻居,怎么能只请俞俊生吃饭?太不公平了,不利于咱们大院儿的团结。”
“可不是,要请也是请海洋你,我儿子这么能耐,她就该请你吃饭!”
常大芬恶狠狠咒骂:“俞家小兔崽子一个收破烂的,呸,还穿新衣裳,他配吗他?”
人俞俊生说的明明是到饭点了留饭,到了这俩人的嘴里就成了专门的请客吃饭,还好似俞俊生已经吃过了一样,也真是够让人无语的。
不过母子俩人也就只敢在自家背后蛐蛐几句,跑到外面去说可是不敢的,毕竟郝金桂她男人不仅是管院儿,还是厂子里少有的八级工,就连厂长见到都客客气气的人物,他们可不敢得罪。
常大芬想到昨天见过的程嘉嘉漂亮的模样,心里又不平了,没想到这个农村丫头长的这么水灵,真是便宜俞俊生这个小兔崽子了!
她嫉妒的说,“长的跟个狐狸精一样,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难怪一见面就把俞俊生给勾过去了!屁股也小,肯定生不出儿子,俞俊生以后就是个绝户命!”
把程嘉嘉和俞俊生从头到脚都贬低了一遍,常大芬心里头才舒坦了不少,
郑海洋没有阻止,毕竟,可对于相亲那天她看不上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