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的跑了,那以后家里的这些活儿可咋办?
他是不可能一直这么干着家务的。
可让自己这么眼巴巴的追过去,郑海洋又觉得自己十分的没面子。
正在郑海洋为难之际,常大芬回来了!
是的,郑海洋的亲妈,大院第一泼妇,常大芬同志回来了!
郑海洋眼神儿瞬间一亮,这事儿他不好主动做,可他妈可以啊!
他妈本来就是泼妇,可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
时隔一个多星期,常大芬终于从拘留所出来了。
大院儿里的邻居们面色各异,有同情的,有鄙夷的,也有事不关己看热闹的。
虽然她头发凌乱,衣裳脏的不能看,活像以前天桥底下讨饭的,可她依旧泼辣。
她无差别的狠狠瞪一眼那些围在一起看自己热闹的人,“看你奶奶个腿儿!没见过好看的老太太吗?!”
众人:“……”
大家伙儿的嘴角抽了抽。
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老泼妇!
不好惹,不好惹!
大家都默契的收起了心里的那点子别的心思。
可偏偏有不信邪的。
关大妈看了脏兮兮的常大芬一眼就嫌弃的捂住鼻子,“啧啧,老常,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这是几天没洗澡了?”
说完她就一拍额头,懊恼道,“哦,对不住,我忘了,你在里面哪儿能洗澡呢?”
话落,郑家几个孩子皆面色愤怒,恨恨瞪着关爱莲。
关爱莲毫不在意,几个小崽子而已,她怕什么?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捂住嘴笑了起来,幸灾乐祸道,“哦哦,对了,老常,你儿媳妇儿跑啦!”
常大芬二话不说,冲上去一把薅住关爱莲已然少了一大截的发髻,“呱唧呱唧”就是几个大逼兜,关爱莲的脸颊顿时红肿一片。
“我呸!你儿媳妇儿才跑了呢!你老东西全家都跑了!”
“你个晦气玩意儿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在老娘大好的日子里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
骂完犹嫌不解气,常大芬又给人“啪啪啪”扇了几巴掌。
关爱莲的脸颊立时肿的老高。
不过即便她脸上和头皮疼得要死,嘴上也没饶人,“呸!我可没胡说,不信你问你儿子!你儿子进去当天人家就跑了,还和娘家人相看好了对象,只等着当官太太享福呢!”
不知怎的,常大芬心里一慌,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海洋,她在胡说对不对?她一定是嫉妒咱们家,所以才胡说!”
郑海洋抿了抿嘴,“妈,关大妈说的是真的,丈母娘带秋白回娘家了……”
常大芬顿时暴怒道:“嗷!这个缺男人的贱人!”
常大芬在里面被教育了几天,越发刻薄,一听江秋白竟然趁着自己儿子不在家偷偷跑回娘家相看对象,简直气到原地爆炸。
她吼道,“海洋,走,咱们找江家要个说法去!他们家凭啥带走我郑家的儿媳妇儿,还让人改嫁?!”
常大芬都顾不上关爱莲了,一口气都不带歇的,就拽着儿子往食品厂家属院冲。
……
母子俩到江家的时候,江家正有贵客在呢,正是那位牛主任。
牛主任是一个秃头矮胖的中年男人,他的眯眯眼不断地在江秋白身上打量,看的江秋白一阵不自在。
她想走开,可她妈就坐在旁边牢牢的捏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而且她不明白,明明妈说了给她介绍牛主任只是一个幌子,咋这人还会来家里?
这几天在孙翠花的安排下牛主任见了几次江秋白,对她十分满意,只有一点,这女人有点死板,跟他说话都离的远远的,让他想揩油都占不到便宜。
这可不行。
牛主任给孙翠花使了个眼色,坐到了江秋白的旁边。
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往那边挤,最后更是直接一把把江秋白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将人揽在怀里,摸着人家的小手,江秋白心里一惊,随后便开始挣扎,“牛主任,您干嘛?您快放我下来!”
牛主任将人紧紧桎梏在自己怀里,呵呵笑,“别怕,咱们聊聊天,互相了解一下嘛。”
孙翠花也在一旁笑着帮腔,“可不是,有啥好害羞的,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秋白,你快跟牛主任聊聊,牛主任可说了,要给你弟弟弄一份工作的,你可千万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