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鲍大燕不管江秋白臊的恨不得把头埋在地里的模样,哼着歌儿回到了前院儿。
……
秦家。
秦子文正在柔声下气的哄着吴美芳。
吴美芳简直要气晕了,不停的砸着枕头,尖叫:“啊!秦子文!秦子文!你家邻居咋回事?!”
从常大芬掉粪坑的消息传来,吴美芳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
她期待了这么久和她的子文哥的好日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就这么、这么被一个糟老婆子给毁了!
原本一切都很完美的,哪知最后的关头,却偏偏,偏偏出了个这样的事情!
把自己好好的婚礼弄成这样!
“秦子文,你答应我什么的?会给我一个浪漫的婚礼,结果呢?!”
秦子文皱了皱眉,随即很快就把人搂在怀里,一边拍着人的背,一边声音温和,轻声安抚。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美芳,你别动气,你现在身子重,可不能生气。为了那么一个老婆子气坏了咱们的孩子,可不值当。”
吴美芳怎么可能不气?
以后人家提起来她结婚的那天,指定得说,“哦,就是常大妈掉粪坑的那一天啊!”
随后人家就会回想常大芬掉粪坑有多埋汰,而不是她的婚礼多完美,多么令人羡慕!
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就这么和那些脏东西联系到了一起。
吴美芳想想那个场景就想吐血。
吴美芳咬牙,恨恨道,“她是故意在咱们新婚这天弄这么晦气的是吧?!”
“对,她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见不得咱们过的好!”
秦子文皱了下眉。
不得不说,秦子文和吴美芳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夫妻相的。
经她这么一说,他也开始怀疑常大芬是不是故意的了。
不然她怎么早不掉,晚不掉,偏偏要等他办婚宴的这天掉进粪坑?
没准儿还真像美芳说的,这个老泼妇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毕竟她儿子的婚宴被她一手毁了,她自然也不想看见别人风风光光的结婚。
秦子文眼睛眯了眯,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哄好吴美芳,上回出院时医生说了,她可不能再动气,要不然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这可是他拿捏吴家的尚方宝剑,可千万不能出事。
秦子文像哄孩子一般道,“美芳,美芳,咱们的好日子被糟蹋了我也很生气,这事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吴美芳负气的捶着秦子文的胸口,“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出了这口气!子文哥,咱们一定要让她受到教训!”
秦子文连声哄着,“好好好,咱们一定给那个老泼妇一个教训!”
得到保证后,吴美芳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严大妈在屋门口看了全程,面色不大好。
虽然早就知道吴美芳家的条件比自家好许多,且在家是个受宠的,可看着儿子伏低做小哄着儿媳妇儿的样子,严大妈心里却不太舒服。
这还是儿媳妇儿吗?
稍微有点不如意的就在家里发脾气。
常大芬掉粪坑是他们闹出来的事儿吗?他们难道不糟心吗?
冲他们发什么脾气?
这哪里是娶了个媳妇儿,明明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还得自己一家人把她供起来!
这样的儿媳妇儿杵在家里,自己以后还能摆婆婆的款儿吗?
严大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
程嘉嘉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就被曹大妈拉到了正屋那边,她贼眉鼠眼的道,“小程,你不知道吧?中午你们走了以后……”
曹大妈从知道这事儿就想跟人八卦,可惜这附近的一片儿大家都知道了这事儿,没人听乐意她讲重复的,搞的她快憋死了。
现在终于遇到一个不知情的程嘉嘉,曹大妈可不就一下子手舞足蹈讲了个尽兴吗。
曹大妈就这样那样,如此这般给程嘉嘉科普了这个大八卦。
最后,曹大妈猥琐道,“哎哟喂,这可真是,平时真是看不出来哈!常大芬这个老泼妇还人老心未老,竟然好那一口儿。”
程嘉嘉差点被口水呛着。
她结结巴巴道,“啥、啥?常大妈偷看马高升上厕所?!”
好家伙,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