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可还有哪不适?”
陆嘉宁摇头。
程则绪背在后面的手紧了紧,“好好休息。”
陆嘉宁再次点头。
程则绪面色不愉,迈着步子出去。
他那晚是不是吓到她了,不然她怎么那么怕他,可他不是有意的。
晋中走过来,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露出如此表情,实属罕见,又瞄了眼帐子。
“那姑娘醒了?”
当日他没去清风寨,留在附近安营扎寨,见程则绪回来时怀里抱着一个姑娘,神色紧张,把他吓了一跳。
程则绪缓缓开口,“醒了,在帐子里呢。”
晋中往那一站,便发觉身边人闷闷不乐,“你这是怎么了?”
“我可吓人?”
程则绪将目光放在晋中身上,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突然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晋中扯着嘴又不敢笑,将胳膊肘戳在他肩头上,语气不着调。
“吓人的很,你是没瞧见你现如今这表情,哪有将军风范啊,跟个小怨夫一样!”
“我好像吓到她了,她都不会说话了。”
晋中顿了会才发现说的是谁,呲个大牙笑,“不会说话,那姑娘不会是个哑巴吧——”
“我不是哑巴。”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两人下意识回了头,晋中第一次这般说一个姑娘,还被人听到了,尴尬摸了摸鼻子。
程则绪瞥了眼他。
瞧瞧,说人家坏话还被抓到了。
陆嘉宁看着站在营帐口的两人,见他们都不说话,又重复一遍,“我真不是哑巴,而且我脑子没问题。”
在她门口说她坏话,还那么大声,生怕她听见似的。
她只是嗓子不舒服,脑子不傻,耳朵也不聋。
这时陈鹤羽端着面走来,见三人在这干站着面面相觑,招呼着陆嘉宁回来吃面。
陆嘉宁跟着他回了营帐,想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又看着热气腾腾的面咽口水,坐那先吃了起来。
陈鹤羽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日你昏倒了,是程将军带我们回来的,他们在附近安营扎寨,还请了军医来给你看病。”
陆嘉宁也知道了七七八八,算上昏倒的几日,应该差不多也要离开了。
“我们何时离开?”
陈鹤羽道:“等你醒来,我便要去京都了。”
陆嘉宁放下筷子疑惑看他,“你不让我跟你了?”
陈鹤羽急忙解释,“路上还要七八日,你身子还没好,路上再折腾几日可怎么得了,为了嘉宁身体着想,还是跟着将军比较好,至少安全上有保障。”
又道:“将军也是要回京都的,你随他一起,他会照顾你的。”
“你怎么觉得他会照顾我?”
陆嘉宁不信,一个将军怎么会管她这些事情。
“我给了银子,托他照顾你到京都。”
陈鹤羽垂眸顿了顿,“到了京都,再去找你的家人。”
明日离别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你怎么还有银子给他们?”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不用着急,将军会送你到京都的,到了京都之后——”
“放心,如果到了京都我会去找你的。”陆嘉宁道。
她也可以直接从这里离开去扬州,反正已经出来了,这些她都可以自己做主。
陈鹤羽一扫眼前低落,“好,我等你。”
他也就在京都待上两个月罢了,若是高中还好些,能分到地方上做个小官,若未能高中便只能灰溜溜回锦州。
他知道眼前这姑娘在安慰他。
夜越深,外面动静越明显,一阵一阵风打在帐子外面上,让人烦躁。
白日里睡的多了,陆嘉宁此时一点睡意也没有,扫了眼以地为榻的陈鹤羽睡的正香,心里突然冒出一丝酸楚。
她为何会与他一同出来,除了天时与地利之外,那人和便是他与沈知律的眉骨相似甚极。
她下意识想依赖他,却又不敢依赖他。
这些时日,她私心把陈鹤羽当做沈知律来对待,本可以出了锦州便分道扬镳,她却想和他多待一会,想送他入京。
哪怕是在清风寨,她害怕的要命,可首先担忧的,是陈鹤羽的性命。
陆嘉宁侧着身子,脑袋压着胳膊抬眸去看他,自己都未发觉眼眸中闪过留恋之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