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被贺衍一路抱回竹亭院。
绿树、绿芽闲来无事正在屋檐下闲谈,时不时笑出声,抬眼看见公子沉着脸抱着姑娘从细雨中走来,急忙低下头福身。
二人心里慌乱,怕因没有照看好姑娘受了罚。
碧桃匆忙在后面跟着,绿芽更是慌了,轻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被公子淋着雨抱回来,可是受了伤?”
碧桃冲她摇摇头,将手里伞塞给她,跟进屋子。
贺衍一进屋便将陆嘉宁放在床榻旁,碧桃刚取来长帕便被贺衍拿了过去,帮陆嘉宁擦干之后,坐在她旁边将她搂进怀里。
又觉得似乎不够,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心里从未有过的慌乱。
闭上眼好一会,心中愈发不安,压着声音喊道:“宁宁。”
陆嘉宁任由他抱在怀里,看他这般定是发生了什么,也跟着不安起来,安抚着拍着他的背,“怎么了?”
贺衍不答,一直喊着她。
陆嘉宁见问不出什么,也便没再开口,胳膊放在他后背一直安抚着。
贺衍突然发了疯般从她怀里出来,修长如玉的大手禁锢在她颈后,倾身吻上她的红唇,唇瓣温热柔软,辗转剧烈,追逐纠缠。
陆嘉宁呼吸一滞,下意识想推开,纤细的腰肢抵在有力的弯臂,身子渐渐贴紧了贺衍。
又想到贺衍心情不快,定是遇见了什么事,双手抵在他胸前最终没了动作。
碧桃急忙低下头走了出去,随便带上门。
绿树看她这般,忍不住问:“碧桃你这是怎么了?”
碧桃将头更低下了点,摇摇头不去看她们,又往外间走去,头也不回提醒道:“你们别进屋子里。”
绿树、绿芽瞬间明白了什么,到底是未经历男女之事的姑娘家,脸上带了红意。
一想到公子亲事将近,也该与姑娘避嫌才是,可偏偏一直粘在姑娘身边。
屋内,陆嘉宁睫毛微颤,呼吸微沉,蹙着眉不悦推搡贺衍两下。
贺衍根本不搭理她,唇上力道更重,攻略城池,齿间惩罚般轻咬,生生要啃下来一层皮。
陆嘉宁气愤地加大力度抵在他肩上,下一刻双手手腕便被他死死按在腿上,后颈上的力道让她抬头承受一切。
眼中渐渐闪着泪光,陆嘉宁下狠了心咬上他的唇,贺衍闷哼一声才停下动作,两人拉开了些距离。
陆嘉宁面色桃红,眼泛水光,眼神幽怨瞪他。
刚要开口,眼前人又欺身而上,动作不似刚才那般凶猛,带上了温柔,似乎在安抚她。
陆嘉宁吃到了血腥,舌根渐渐发麻。
贺衍食味知足,将脑袋放在她肩上不再动弹,双手揽在她的腰间。
耳边听着陆嘉宁急促喘气声,心里愈发躁动起来,忍不住蹭蹭她。
陆嘉宁也不知道贺衍在发什么疯,头一回见他这般不顾及自己,伸手擦了一下唇上的口水。
心里愤懑想骂他,又怕他在耳边抽泣,最终还要她哄着。
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压了下去。
贺衍良久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哑色,“宁宁,为何日子过得那般慢。”
就给她半个月时日便要嫁人,她心里倒是觉得仓促了些,没有开口搭理他。
“宁宁,我等不及了。”声音中带着不安和哑涩,委屈道来。
陆嘉宁甚是不解,“不过还有九日,你这又是怎么了?”
贺衍听完心中更加不安,没有再开口,手臂力度更大了些,脑袋往上去放在了她颈窝,轻轻蹭了蹭。
陆嘉宁实在不知他到底怎么了,像只小猫一样趴在她身上,却也看出来他的不安,伸手放在他头顶上轻轻安抚。
贺衍哪哪都好,就是爱撒娇胡闹了些,有时像个孩子般哭哭啼啼的,总爱时不时蹭蹭她,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比贺夫人还要难缠。
“阿衍,快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嘉宁颈部酸胀的很,贺衍才依依不舍离去,走时说了句,“我让露珠回来陪你。”
陆嘉宁看着他离开,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贺衍不安。
她们已经快要成亲,贺府人都乐见其成,贺夫人无事时便总喜欢带着她出去。
起来想去脑壳子疼,随后直接栽倒在床榻上,青丝长发铺散开来,无奈地望着帷幔。
贺衍一出去,眼底瞬间笼罩了一层暗色,看了眼走廊上的丫鬟,“把碧桃和露珠一会喊来书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