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突然这般又将她困住,似乎都在遇见程则绪之后,贺衍便又不安了。
如果那不是梦,这一切便都能解释的通了。
贺衍不安是因为碰见程则绪欺辱她,回来便一直缠着想与她成亲。
在府里遇见程则绪之后,贺衍行径便越发古怪,将她困在竹亭院内,夜夜溜进来。
陆嘉宁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泪水顺着眼角流下,钻进了发丝中。
程则绪为何要对她下药,为何要这般羞辱她,在马车里上身仿佛被碾压过一般,还以为是贺衍不知道节制。
贺衍还主动背了锅。
如此肮脏的手段!
她知道程则绪不如表面上的风轻云淡,竟不想如此龌龊。
在荆州便不让她离开,后来又把她带到益州,亏她还担心过他,想保他战无不胜。
程则绪这次来真的是为了她吗?
陆嘉宁越想越害怕,那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听着耳边的呼吸声,陆嘉宁怕了。
她倒是无亲无故,可贺衍不一样,他身后有整个贺府。
陆嘉宁覆上腰间那双手,觉得自己差点害了贺衍。
她当初快要病死了,躺在他途经的路上扯着他的下摆,求他救救自己,是贺衍把她带回去的。
但她不甘愿做妾,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贺衍在意她,她心里知晓,就怕程则绪威胁贺府,可她不想害了贺衍,贺府每个人都对她很好。
脑子乱的很,眼泪似水一般流个不停,怎么也止不住。
明明好日子快要到了,她想要的一切都有了,却偏偏是她差点害了贺府。
陆嘉宁站立在权利之上过,沈始那些不堪入耳的计谋她也听说过,随便按上罪名便能让人入狱。
一个将军,又是圣上的左膀右臂,随便动动手指整个贺府便要颠一颠。
她要怎么做?
陆嘉宁陷入了迷茫。
天色渐亮,陆嘉宁努力收了情绪,扯过被子遮住了脸,感觉到身边人慢慢起身,伸手想要扯下被子,陆嘉宁随即翻了个身趴下,用手臂遮住了脸。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随后头顶被人揉了揉,门‘吱呀’一声打开。
贺衍走了。
陆嘉宁的心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