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也瞧见了程则绪想将她藏在身后。
分明就是不想让他见。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来了未央街总爱来这站一会,非要执着弄明白这条河到底有多长。
季敬川与她相处那么多年,也看得出来她此时的窘迫,不想多问些什么。
“无事,嘉宁既然来了,便别回去了,随兄长回去吧。”
程则绪轻嗤,钳制着陆嘉宁的手腕拉回身旁,眸中蕴藏着风雨看向季敬川,声音却带着一股温和。
“世子可能还不知,阿宁与我已经私定终身,来年四月成亲之时定邀请世子前来喝喜酒。”
陆嘉宁站在程则绪身边,手腕上的手力道越来越重,忍不住蹙眉。
程则绪偏头看她,“阿宁,你说是吧?”
木板上渐渐人多了起来,不少姑娘家三五结群在铺子上买花灯,还有几个好奇的孩童蹲在旁边看花灯,叽叽喳喳不停。
季敬川不想让陆嘉宁为难,“嘉宁想做什么兄长都支持你,若是哪天厌烦了便告诉兄长,兄长定护嘉宁周全。”
两道目光落在身上,程则绪的语气像极了在逼迫她,陆嘉宁并不想搭理。
陆嘉宁自幼便讨厌一切不可掌握的人与事,就连与贺衍相处时,都是贺衍先低头。
程则绪再次开口,“阿宁?”
季敬川不耐烦瞥了眼程则绪,声音中带了怒气,“嘉宁不想答便不答,将军非要问出什么来才罢休?”
在他心中,陆嘉宁是空中自由的鸟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一切都有人替她护着,绝不能受人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