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上燃着熏香,清新雅淡。
许予朝笑着,“宁姐姐今日打扮的倒是不打眼。”
陆嘉宁回应,“我觉得便挺好了。”
许予朝满不在意,“近日我宫人说,拓拔皇子将沈嘉棠拦在御花园,不知是真是假。”
转眼又气愤道:“前些日子四皇兄都与拓拔公主完亲了,也不知那个惹人厌的拓拔皇子为何还赖在这不走。”
陆嘉宁思索片刻,“总不是什么好事。”
“也是,一个落败国罢了,拓拔公主能嫁于四皇兄已经顶好了,那个拓拔皇子绝不是善茬。”
许承言一身玄色暗纹金丝蟒袍,头戴玉璧高银冠,腰束红玉金丝腰封,手臂放在腰封处,云纹金丝锦袖垂落下来。
剑眉凌厉,唇色淡薄,极其会洞察人心的眸子泛着冷意,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矜持贵气,身形修长立于定安侯府外,无人敢叨扰。
府外来往马车不断,定安侯府大房夫人领着小厮丫鬟站在府外迎接,外面乱哄哄一片。
马车一路行到定安侯府,车夫放下脚蹬,许予朝立刻探头出去,不远处熟人落入眼帘,惊呼道:“皇兄!”
许承言见马车前来,踱步走近。
陆嘉宁刚低弯的身子怔了下,素手扶着车壁顿住,眼眸微阔,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许予朝利落下了马车,朝许承言走去,欣喜道:“宁姐姐还在马车上,皇兄今日倒是来的早些。”
许承言声线一向清冷,目光不动声色落在车帘上,未见有丝毫动静。
“你的宁姐姐为何迟迟不肯下来?”
许予朝诧异回头看了眼,喊道:“宁姐姐,到了。”
听见动静,陆嘉宁嘴角弯着笑,伸手撩开帘子,垂眸入目的是一张修长薄茧手掌,骨节分明白如玉,拇指上戴着玉扳指,竟显得高贵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