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毁了丞相府清誉。
如今她的女儿早该入东宫,那个贱人搅合丞相府血脉,害她母女分离十几年,这口恶气如何也咽不下去。
精心养了十二年的女儿,却发现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之女,每每深夜便气愤地睡不着。
她有想过派人直接杀了那两人以绝后患,可内心还是纠结,毕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养了十二年,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在。
庄子里环境堪忧,娇滴滴的贵女到那种地方不多久便该消香玉殒,比直接杀了她们还要解气。
竟没想到她来了京都,还成了陆府姑娘,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心软。
陆嘉宁面上笑的端庄,腰间手指掐的发紫,垂眸镇定回应道:“夫人教诲,嘉宁谨记。”
她又怎么听不明白周氏的意思,这种时候不能与她硬扯。
周氏仍不解气,又拿她没有办法,狠狠剜了她一眼随后甩袖离开。
沈知律目光落在远处,仿佛没看到眼前这一幕,面色如常,紧跟着周氏离开。
沈嘉棠见二人离开,不悦看了眼陆嘉宁,语气凶巴巴但毫无威慑力。
“陆姑娘多注意体面,府门处人那么多,今日来的都是达官显贵,还是当心些比较好,莫要被人说了闲话。”
她方才在府外看的一清二楚,二人站在府外眉目传情,可她才是皇后姨母认定的准太子妃,眼前人是她的准夫婿。
幼时温不饱腹,连个卑贱奴才不顺心时都敢踩她两脚,她以为自己命贱,有个不堪的母亲,早已接受这一切,唯一的期待便是谋个好夫婿。
自幼便听人说,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是皇后,受万人朝拜,无人敢欺负,她便想当皇后,将曾经那些欺辱她的人都踩在脚下磋磨。
可后来得知,她才是真正的相府嫡女,高高在上受人宠爱的相府嫡女是个假的,占了她的一切。
她好不甘心。
十二年未曾学过什么礼义,窝在相府一角受人白眼,也未曾参加过什么宴会,耳边全是丫鬟们夸赞府中嫡女有多出众,多受宠爱。
后来恢复身份之后,又怕被周氏嫌弃,请来礼义嬷嬷日日教导。
以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从那一刻起,便变得沉稳庄重许多。
可这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见过沈知律有多宠爱陆嘉宁,而不是只把她当做妹妹来照顾,来弥补曾经缺失的一切。
她想要沈知律对待陆嘉宁那般宠爱她,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