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言狠狠剜了季敬川一眼,随后撩袍上了季敬川的马车。
季敬川转身一瞧,忍不住蹙眉,声音带着不悦,质问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马车上传来声音,听不出喜怒。
“世子方才说男女大防,孤要去陆府,征用下世子马车,世子可有意见?”
季敬川气愤甩了下袖子,以许承言高傲的性子定会离去,哪曾想许承言会上他的马车。
再无奈又如何,季敬川咬牙上了马车。
马车内,二人相视不言,眼神交锋,冷冽而锐意。
终是季敬川温和一笑打破寂静,如温润公子般清风俊朗,声音平淡。
“殿下还如以前一样缠着嘉宁,嘉宁生爱自由,又岂会如殿下的愿?”
季敬川自从知道许承言甘心将陆嘉宁放回陆府时,他便知其中定有古怪,派人探查。
以许承言以往作风,见不得陆嘉宁身边有其他人在,恨不得将陆嘉宁关在东宫一辈子。
陆姨娘有当大将军的兄长,却甘愿病死在偏远庄子里,让谁都会怀疑。
季敬川心中猜测,陆嘉宁自幼不喜许承言靠近,许承言不敢逼急了她,怕她如陆姨娘一样自戕于东宫。
所以,许承言想温水煮青蛙,让陆嘉宁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
见许承言不语,季敬川笑着开口。
“臣昨日寻了幅名人墨画,甚是喜爱,挂在书房里才发觉是赝品,一气之下便扔进了火盆里,这赝品又怎么能与真迹相比,殿下觉得呢?”
他可不会忘记,许承言以前想模仿他,做个伪君子来哄骗陆嘉宁。
许承言眼神起了寒意,他那张臭嘴说不出一句好话,那股温柔劲全用在陆嘉宁身上了,把小姑娘骗的团团转,自幼只愿意与他亲近。
“世子如何做,问孤做什么?”
“殿下说的是。”
季敬川甚是了解许承言,也知道如何不动声色踩他,还让他无法发火。
瞧见许承言不悦的神情,季敬川佯装担忧道:“殿下脸色看着不好,还是回行宫请太医诊个平安脉吧,耽搁了殿下身子,臣可担待不起。”
话落便喊停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