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郊外差点受伤,还是跟季敬川与程则绪在一起,她守了程则绪一晚上,多年的积怨一下子爆发。
明明可以去寻明和教她马术,为何偏偏去寻季敬川,还带上程则绪一同。
上次,她与程则绪在屋子里又在做什么,他都不清楚。
他见不得她与别的男子厮混在一起,扪心自问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无声叹了口气,终是败下阵来,“孤的错,孤不该这般对你,宁儿别哭了。”
听见他忏悔,陆嘉宁哭的更凶了。
“殿下方才要做什么,是想把我丢在行宫吗?”
“我不想,我会害怕的……”
她觉得,趁着许承言心中内疚,必须给他敲响警钟,再也不想畏畏缩缩一辈子,受他压迫。
眼泪,是她最低成本的武器,若能杀死敌人,她不介意多流一些。
许承言忽然不敢看她那双眼睛,耳边哑声控诉着他的罪行,一把将人带进怀中,长臂压着她的脊背。
“孤今日不该这般做,孤依旧想让宁儿如往日一般欢乐,宁儿会慢慢接受孤的。”
耳边是有力的心跳声,陆嘉宁缩在他怀里,嘴角勾起小弧度。
声音依旧委屈道:“我又如何能信任殿下,殿下前两日还与我说,会尊重我的意愿,让我试着相信殿下。”
“我也有想过要和殿下好好相处,殿下今日便这般质疑我,殿下的话,我可不敢信。”
许承言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叹了口气阖上眼,“只要宁儿不再与他们来往,孤的话,永远都作数。”
陆嘉宁心里一咯噔,不与他们来往这事她可做不到。
还等着招引另一头恶狼,一棒子给她打死,以后只能被眼前恶狼独吞。
若是普通世家也就罢了,与谁过日子都一样。
可这人阴晴不定,未来天子,便不能只有情爱,日后世家贵族定会塞许多姑娘在他身边。
后宫女子争风吃醋的戏码她也听说过不少,要是哪天他倦了,他给的宠爱便会变成刀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管别的世家姑娘如何想,反正她不愿挤在皇宫一辈子。
“宁儿?”
陆嘉宁回过神,“怎么了?”
许承言手臂紧了几分,感受着怀里温热,声音慵懒低沉。
“在孤怀里,宁儿在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