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闷热。
“后背真的扯到了,有劳阿宁。”
程则绪粗粝的指腹似有若无摩挲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腕拨开外衣。
在陆嘉宁望向他时,眉头微锁,连那平日里阴沉自静的双眸都染上了疼楚之色。
淡青色常服落地,留下一袭宽松白色里衣挂在身上,胸膛结实而宽阔,脖颈线条流畅,喉结滚动,浑身多了分矜贵雅气。
陆嘉宁移开目光,挣脱出手腕,“换药便换药,将军快坐下。”
程则绪勾着淡笑,连眉梢都染上得意之色,大步坐在软榻上,身子端坐笔直,双手不自然放在双膝处。
“阿宁为何不动?”
漆黑的双眸带着探察,不动声色落在她身上。
怪不得贺衍能得她心,日日哭哭唧唧缠着她,原来她吃软不吃硬。
早知道这招好使,他也能哭。
放在膝盖处的手指微蜷,在她走来时垂下双眸,落在阳光投射过的窗影处。
陆嘉宁藏好情绪来到他身边,侧目瞧见他后背处浸染的鲜血,面色如常,嗓音多了分担忧。
“都好几日了,将军这伤怎么还那般严重?”
淡蓝色衣裙扑在他腿上,程则绪垂着眸,小拇指微弯,勾着裙摆盖在他一侧腿上,眸中笑意不减。
“可能我身子骨不好——”
“身子骨不好?”陆嘉宁诧异打断。
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亲口说他身子骨不好,要让他手下骑兵听到,也不怕被人嘲笑。
程则绪不以为然,抬手摸到腰间系带,指尖一拉,小麦色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阿宁还是快些,今日不知为何屋子里这般冷。”
陆嘉宁抬头看了眼窗外明媚阳光,嘴角勾笑点点头。
“可能将军向来体弱,这次又受了伤,身子更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