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言这些年早已私下收权,区区一个国公府,他还不放在眼里。
荣王若没国公府庇护,就如当年的他一般,空有躯壳,量他也掀不起风浪。
朝中并不如表面风平浪静,没了庇护,他便是最好下刀之人。
羽书瞬间会意,“属下去办。”
“不能脏了手,让庆王解决。”
许承言一扫眼前阴鸷,利落起身准备离去。
羽书道:“殿下,李大人在府外候着。”
许承言眸色深沉近墨,目光深邃锐利扫了羽书一眼,“他来做什么?”
羽书察觉主子不悦,许是耽搁与陆姑娘相处,垂下头解释道:“此地鲜有人知,属下也不知李大人何事,只能将人拦在府外,许是有要事相见。”
羽书站在一旁等待指令。
许承言疲倦捏了下鼻梁,他不过离宫半日,便有处理不完的公务。
还等着和宁儿下棋呢。
“罢了,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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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在屋子里等了良久,倚着坐榻吃了半盘点心也没见人回来,朝窗外张望着,想走又走不掉。
百无聊赖撑着下颌摆弄着棋子,摆出一条小鱼,随后又一把打乱。
禾善站在一旁,“姑娘,要不奴婢把秋秋寻来?”
那小家伙待了一会,蹦在棋盘上,肉乎乎的小爪子故意推着棋罐玩,恶趣味般推翻棋罐,棋子撒了满地,一溜烟便窜了出去。
陆嘉宁懒散开口,“不用,它也待不住屋子里。”
抬头看了眼外面天色,想起与程则绪的约定,怕是只能明日再去。
又过了两刻,许承言踱步而来,瞧见被打乱的棋盘,勾出一抹淡笑,上前揉了揉她的长发,随后隔着棋盘落座对面。
“让宁儿久等了,方才都做了什么?”
陆嘉宁撑着下颌,指尖捏着白玉棋子毫无节律点在棋盘上,“想殿下何时回来。”
想何时离开。
许承言被她这话抓的心痒难耐,只觉得眼前棋盘碍眼甚极,命人撤了棋盘,又将她拉进怀中。
虔诚落在嘴角一吻,蜻蜓点水,一瞬即离。
禾善站在旁边惊恐万分,被屋子里丫鬟拉了出去。
“这位好姐姐,主子在屋子里亲热,你怎么也不知道出来躲躲?”
禾善略有些不满,“可姑娘还没许配人家……”
丫鬟打断她,“好姐姐你可真傻,眼前这位可是太子殿下,殿下如此宠溺陆姑娘,还能准许你家姑娘许配给别人?”
“姐姐要认清眼前,莫要好心做了坏事。”
禾善咬咬唇,没再出声。
姑娘与程将军关系匪浅,还与院中侍卫相识,那日她还听到屋子里抽泣声。
如今与太子殿下如新婚燕尔的小夫妻般,殿下还对姑娘甚是要好,可总归姑娘还没许配人家,又怎么能被别的男子轻薄。
丫鬟见她失神,“姐姐万不可犯傻,主子的事情莫要参与,做好分内之事,莫要惹殿下不快。”
若不是看在她是陆姑娘的贴身丫鬟,她也不至于说这么多话。
以后等陆姑娘入了东宫,想来也是甚得殿下宠爱,今日与她身边丫鬟拉上关系,也没什么坏处。
禾善回头看了眼紧闭屋门,被那丫鬟拉的更远了些,“好姐姐莫要看了,殿下赠于陆姑娘的波斯猫跑丢了你也不急,我陪姐姐去寻寻,等陆姑娘离开寻不到定要着急。”
屋内,许承言揽着纤细腰肢,眸光幽深,“宁儿心中是不是也有孤了?”
今日她如此主动,心中定是有他。
怀中人娇软趴在他身上,软弱无骨,如此乖巧听话,放在三年前,他从未想过。
“殿下,我该回去了。”
见人不回答他的话,许承言也不恼,点漆的眸子落在她睫羽处,心情极好般勾着笑,“宁儿亲亲孤,孤便送宁儿回去。”
“孤这次,绝不闹你。”
见她犹豫,许承言揉了揉手中白嫩手指,漫不经心道:“看来宁儿并不着急回去,那便待在孤怀里,待晚些再送宁儿回去。”
陆嘉宁咬咬牙,眸中带着探究,随后一手揽过他的脖颈,将人往自己身前带,匆匆一吻便将他推开。
“殿下也该信守诺言。”
许承言喉间溢出轻笑,起身将人抱起便往外走,陆嘉宁下意识抵上他的肩,“殿下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