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早已查过阿宁过往,阿宁留前未婚夫婿在身边时,也不知考虑一下他的安危,一个小小县令之子,又如何与京都权势斗。”
见她慌乱,抓过她身下的椅子把手朝他拉近,压着眸子拉过白皙纤细手腕放在手心中,声音悠悠然。
“阿宁放心,我派人暗中护送他离开,定保他安全到锦州。”
陆嘉宁松了口气,利落抽出手腕放在桌子上,身子往旁边挪了下。
程则绪眼底笑不达意,“阿宁便这般待我,用完便扔,真是好没良心。”
“多谢将军。”
程则绪轻挑眉,略有些不满,“这便没了?”
“轻飘飘一句谢便洗解我良苦用心,阿宁还真是惜字如金,不愿与我多说一句话。”
陆嘉宁放在桌上的手指微蜷,如今当真不知要如何面对程则绪,好多事情如乱麻般,让她抓耳挠腮想不出应对办法。
她又没有长出他们那种脑子,整日老谋深算,走一步看几步,稍微有点差异便能察觉到。
又没有能对抗的权势在后面撑腰,如今后背受敌,却只能干等着。
“我与将军之间,也没那么多事情要讲的。”
“阿宁待我没有前几日热情了,可发生了什么?”
陆嘉宁恍然抬头,撞进那种漆黑带着探查的眸子,果然还是被他察觉了。
许承言也是,前几日在马车上便开始警告她,想来也是察觉到什么。
程则绪仿佛未察觉,面色依旧淡然,继续道:“阿宁怎么了,是因为贺衍离开伤神,还是又发生了什么?”
眼底带着化不开的低沉,冷冽嗓音中多了几分试探,“还是,阿宁准备另寻蹊径?”
陆嘉宁有意避开他的目光,含糊其辞道:“我听不懂将军在说什么,将军今日约我出来便是来质问我的?”
程则绪眸子紧紧锁着她,“阿宁心中是抗拒殿下的,我说的可对?”
“前几日主动来寻我,可是想拿我当庇护?”
陆嘉宁不满瞪他一眼,“将军为我受伤,我自当理应去探望,将军竟然觉得我另有企图,还是觉得我做什么都对将军有所图谋?”
“若将军觉得我是这种人,今日大可不必约我,我怕将军觉得,我来赴约也是另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