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吃了,便心生畏惧。
如今的一切全是他给的,如待宰羔羊般等着入狼口,陆嘉宁烦躁揉了揉头发。
等浴房收拾妥当,禾善寻好衣物放在架子上,这才发觉姑娘身上衣裳不是昨日的那件,“明和公主给姑娘寻的这件衣裳还真是好看。”
又瞧见姑娘脖颈上的斑斑点点,惊讶喊了声,“姑娘脖子处怎么被蚊虫咬了,宫中也有蚊虫吗?”
“咱府上自打入秋以来连蚊虫影也寻不见,都快入冬了,宫中怎么还会有蚊虫?”
陆嘉宁抿抿唇,有些局促,“没事,你下去吧。”
禾善有些诧异,“平日里都是奴婢服侍姑娘沐浴,姑娘今日怎么了?”
陆嘉宁总不能让禾善看到身上痕迹,绞尽脑汁,“你去外面寻些蚊虫叮咬的药膏来,只觉得愈发痒了些,今日我自己来便好。”适时挠着脖颈。
禾善笑着福了福身,“好,小秋她们都在院子里,姑娘有事喊一声便好。”
陆嘉宁催了两三次禾善才离开,禾善心眼好,做事谨慎认真,事事都操着心。
关好门,利落脱下衣物,这才发觉连小衣都换了,一股羞耻感染红了脸颊。
陆嘉宁将小衣攥成一团扔在地上,低头看着身上暧昧痕迹,心中恨的牙痒痒。
身子被滚滚热气包裹着,埋入水中,锁骨下一股刺痛让她惊的扶住浴桶壁,狠狠攥紧了几分,心中暗骂。
到底是不留情面,也不知节制,折腾的也太狠了些。
当初她与贺衍能做的都做过,只差避火图上最后一步被人打乱。
贺衍平日里极其温柔,尤其在月信前几日总喜欢安抚她胸口,隔着衣物动作也是轻柔。
离开锦州最后一晚也是温柔,每一步都问及她的感受,问力度如何,探寻着如何让她舒服些,生怕惹疼了她,当时羞的只恨不能捂住他的嘴。
感受也是极好的,酥麻遍布全身,她并不排斥贺衍当初的行为,甚至心中还有些期待。
除了那些荤话,他伺候的很好。
只不过一切都不随人愿。
哪像昨日这般,生生要将她身上不多的二两肉给折腾瘦了。
半夜偷袭,小人行径。
陆嘉宁怕禾善回来,利落洗完穿好衣物坐在梳妆台旁,单手绞着头发,望着铜镜中脖颈上的斑斑点点,急忙拿粉扑盖上。
幸好今日老夫人去了祠堂,要被她看到怎么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