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我平日里与谁接触?”
许承言揽着她肩膀,面色多了分低沉,“宁儿心中可藏着其他人?”
“我心太小,装不下任何人。”
她低着眸子,许承言看不清神情,察觉她心情不悦,现在又生了病,懒洋洋的没有精气神。
心中流露出一抹心疼,恨不得这些病都由他来受,将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极了在哄小孩子。
“把孤塞进去。”
连说这种话都带着强硬,陆嘉宁轻阖上眼,“我想回去了。”
她再不回去,府中人便该发觉。
许承言连人带被一同抱到梳妆台处,拿起梳子整理着身后乱发,眉眼温情,手中拢着长发如上等丝绸般动作轻柔。
“孤送宁儿回去。”许承言再次把人裹成蝉蛹般抱起往外走。
马车一路停在陆府后门,许承言迟迟没有松开她,低头用唇瓣感受着她额头温度,确认真的退了热才放过她。
“宁儿乖乖安分些做孤的太子妃,莫要再与他们接触,孤不喜欢。”
“若我不想入宫,殿下——”
许承言低头堵住她的话,唇瓣相贴没有任何动作,察觉到身下人却出奇的安静,抬起头时眉间添了分阴鸷。
“宁儿会好好陪着孤的。”
陆嘉宁抬眸看他,“可我不喜欢宫中。”
许承言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眸,那双眼睛掺杂着抗拒,无辜又怜人,却冰凉至极,没有一丝温度。
她到底是不喜欢宫中,还是不喜欢他,答案显而易见。
将人紧紧揽在怀里,隔着锦被倚在她肩上,“宁儿只能是孤的。”
“生了病又开始胡思乱想,宁儿想自己回去还是孤抱宁儿回去?”
陆嘉宁又怎么听不明白,他身上散发着势在必得的气势,如同看猎物般紧紧盯着她。
“我自己回去。”她挣脱出来下了马车,一股凉意席卷而来,匆忙从后门回了院子。
许承言看着她离去,嘴角溢出一抹凄苦,她还是那般绝情,还是不喜欢与他亲近。
一切都乖巧都在哄骗他。
那她想与谁在一起,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要日日与他相伴。
禾善一宿没睡,蹲坐在院中有些失神,心中甚是担忧姑娘,又不敢私自前去,毕竟是太子殿下,她几条命也不敢惹。
见人回来,匆忙跑上去,“姑娘可好些了,身子还有哪不舒服?”
陆嘉宁摇摇头,身子出了汗便好多了,“外祖母可有察觉?”
禾善道:“没有,奴婢看着院子没有人来询问,姑娘昨晚胃口便不好,都怪奴婢粗心大意没有察觉,害姑娘受了罪。”
院中凉风吹散身上汗意,陆嘉宁进了屋子,身上又愈发懒散钻进锦被里,禾善在旁边掖的密不透风,探了下额头,又渐渐起了热。
“奴婢让小秋来看着,奴婢去外面抓几副退热药来,姑娘再休息会。”
陆嘉宁裹着锦被睡了好久,出了一身汗,未时才昏昏转醒。
禾善在旁边寸步不离守着,察觉她醒来匆忙询问道:“姑娘可好些了。”
陆嘉宁坐起来点点头,禾善继续道:“老夫人方才派人来,说季世子来了,还带着一位小公子,连翘也跟着来了,老夫人知晓姑娘生了病,便嘱咐姑娘好生休养着,不用过去了。”
怕是季敬川带着赵景来了,前些日子那些邀约都拒了,心中倒是多了分愧对。
“我去看看。”
她好久没见赵景了,自从来了陆府便极少出去,连翘每次来便与她说些赵景的事,见他安好又上进,便没去打扰,给连翘多支些银子在身边照顾着。
禾善寻来冬日绒氅披好,收拾妥当去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