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下达,既然嘉宁还如以往那般厌恶他,他又独断专行不顾及嘉宁感受,嘉宁何不为自己谋条出路?”
季敬川走到她身旁,蹲下身仰视着日日放在心尖的人,心中忽然一紧,手中染了层薄汗,连抵在腰间的指尖都在微颤。
想覆上她的手,终究觉得孟浪了些,眸中带着希冀微光看向她。
“嘉宁,可以考虑我吗?”
“我们自幼情意谁都抵不过,嘉宁是不是明白我的心意才躲着我?”
“既然太子不是良配,他那脾性嘉宁知晓,平日里最会用权力压人,嘉宁了解我的,我日日把嘉宁放在心尖上,以后任何事都依嘉宁。”
“我母亲很好相处,以往待嘉宁比我还好,若嘉宁愿意,明日一早便让母亲来提亲,有了婚约太子定会收敛些。”
他呼吸微滞,不动声色背脊紧绷,心跳乱的节奏,眼眸紧紧盯着她。
“嘉宁觉得如何?”
他怕再晚些便没了机会,又怕放在心尖上的人拒绝他,也知嘉宁如今处境,本是不想逼迫她,可他想卑鄙一次。
陆嘉宁神情微敛,心脏莫名揪紧了些。
季敬川是不错,二人情意浓厚,她以前把他当做亲兄长般对待,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若抛开一切来讲,如今季敬川的确是她最好选择。
但她并不痴傻,昨晚迷糊间听到许承言身边人汇报国公府的事,才知是出自他的手笔。
许承言自幼便偏执,做起事来不计后果,又身在高位万人追捧,她怕自己害了季敬川。
许承言曾对季敬川下过杀心,她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害了季敬川,到时候得不偿失,害了人又惹许承言动怒,又如现在般回到原点。
季敬川见人久久不应,拉住她放在腰间的手,声音带着祈求拉回她思绪,“嘉宁,我是真心的,与那些纨绔不同。”
若不是因为嘉宁,他才不会与沈知律做好友,还经常吃闭门羹。
门外传来轻咳,引走二人目光。
陆贞阳诧异看着二人,脑中仿佛炸出一道惊雷,眼睛陡然睁大,“世子怎么给嘉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