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亮,许承言揽着怀中人磨蹭一番,从衣柜拿来蓝色衣裙。
看向床榻旁裹着锦被只透露圆滚脑袋的陆嘉宁,许承言眼底微波转动,悠悠笑道:“今日我服侍宁儿更衣。”
陆嘉宁将锦被裹的更紧了些,“不用,我自己可以。”
昨日是昨日,今日她可不愿与许承言过分亲密,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幽深,简直羊入狼口。
许承言蹲在榻旁,揉了揉她的长发,声音温和富有低磁,“宁儿不是说想让夫君温柔体贴些吗,我服侍宁儿起身,宁儿哪不满意可以提出来。”
陆嘉宁抿着唇,觉得他说的有理,又似乎甚是怪异。
一国储君服侍她,把恶狼调教成小绵羊,她倒是敢想……
许承言见她失神,将她从锦被中拉出,陆嘉宁下意识拉着锦被不丢。
许承言嘴角笑意更盛,坐在床榻旁将人带被一同揽入怀中,“宁儿哪里我都见过,昨日还是我为宁儿擦身,为宁儿穿好小衣,宁儿可还记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柔情,激起心中波澜,陆嘉宁耳后迅速染上薄红,推搡他几下,那人却纹丝不动。
“我这般不体贴吗?”
陆嘉宁刚要出声,便被一抹温软堵住红唇,眼眸倏然睁大,一道湿热趁她失神钻了进去,带着温热气息勾着她。
她鼻息渐重,双臂从锦被钻出抵着他肩上推搡着,一股重力欺身压来,按住她的手举到头顶,她撞进满是情欲的湿眸。
“既然宁儿不想起身,我便再陪陪宁儿。”
温湿钻入颈间,大手来到她腰身游走,陆嘉宁脑袋一片空白,鼻息不稳挣扎着。
昨日是稀里糊涂,今日她还清醒着,况且身子酸胀的很,怎么也不愿再与他纠缠。
“我不舒服。”陆嘉宁脱口而出,带着沉溺不稳的尾音。
许承言撑着床榻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她脸上的绯红,捧着她的脸颊,一本正经询问道:“哪不舒服?”
陆嘉宁避开他幽深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吐一般,扯了扯旁边锦被赶紧盖上,“我哪都不舒服。”
耳边溢出一抹低沉笑意,“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陆嘉宁嘴角一抽,他倒是想得出来,不满推他起身,“不用。”
“我不碰便舒服了?”
这是哪里的荤话,陆嘉宁裹着锦被,拉过他手里的衣物,岔开话题,“我饿了,我想起身了,你先出去。”
许承言轻笑,“已经让人备好膳食,就等宁儿起身。”
铁臂揽着她腰身将人带起,夺过她手里衣裙,“再不起身,饿坏了我可不负责。”
陆嘉宁想到还未喝避子药,任由许承言服侍穿好衣物,久违站在地面上,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倒是还能支撑。
许承言利落为她穿好衣物,又将人带到铜镜前按下,拿着玉梳为她梳顺长发,白玉双手在发间挽了个简单发髻。
轻蹲下身,指腹捏着她下颌,白玉修长指节捏着眉笔为身边人描眉,一笔一画皆细致耐心,如同在修复珍贵古玩。
陆嘉宁神色微怔,但未出声,望着他清润的眸底,有一恍惚失神。
漆黑深邃的眼底蕴藏着岁月清欢,眉目舒展,嘴角勾着如玉笑意,看向他眸中映射的身影。
她见过他偏执冷漠的模样,却从未见过他这般温柔平静。
“宁儿,莫动。”
他笑着嘱咐,最后为她添了层口脂,将下颌抵在她肩膀处,脸颊紧贴着她耳廓,望向铜镜中依偎在一起的二人,眼角微弯。
这大概就是以后生活,日日如此,他甘之如饴。
“日后,我服侍宁儿起身,我会成为宁儿心目中的好夫君。”
他开始期待婚后,与宁儿长相守,巴不得宁儿事事依赖他。
如今不急着她回答,只需要她好好待在身边,怕操之过急惹她厌烦。
在她刚要开口时,将人抱到餐桌旁,生怕她说些他不愿听的。
桌子上摆满佳肴,屋内没有留下一人,许承言贴心为她布膳食,“多吃些,吃饱了才有精气神。”
若不是怕她不悦,他真想将人揽进怀中,事事亲为一辈子。
陆嘉宁倒是喜欢与这样体贴的男子待在一起,可一想到此人是许承言,心中还是有些局促。
如今事已至此,再做一些无谓挣扎只会陷入困境,她只能慢慢接受一切,等待圣旨到来。
吃完过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