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灵石?”
这次不只是曹安,就连吴仁侩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林清弄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
而林清还是淡淡一笑。
接着突然将手中灵石再次扔向教坊娘子,笑道:“对有用之人,它是灵石,但对我这种先天境的家伙嘛,那就只是一块石头。”
众人彻底呆了。
全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林清,谁都没有说话。
不过曹安的眉头却是皱得很紧。
他以为林清是想用灵石打自己的脸,是想讥讽自己只拿出了一些下品灵石。
谁知林清忽然又道:“如此简单的道理,然而你们青雷王国却是不懂,就好像这位张大家,你们只以为他是在奏曲,却不知他只是在演曲!”
奏曲?
演曲?
众人更加莫名其妙,当时就有人问:“你究竟什么意思?说清楚些。”
林清点点头,“打个比方吧,吴老先生在纸上写个灵字,一个三岁小童也在纸上写个灵字,各位以为有何不同?”
“这还有问?”人群中立即有人答道:“自然是一个力透纸背一个如同虫爬!”
林清摇头,“非也!程老先生写字,自然是字如其人,隐然有大道真意,可一个三岁小童写字,那不叫写,那叫画,是画字,因为他根本不懂字是什么!”
此言一出,尽皆恍然。
林清这番话说得深入简出。
一个三岁的童子还不识字,让他写字,的确是在模仿、是在画。
就听林清又道:“所以我才说这位张大家,你的曲子就如同那三岁小童,因为你根本不知曲为何物,所以你是在演曲,而不是在奏曲!”
闻听此言,张治与曹安勃然大怒。
所有青雷王国的侍从更是一个个暴跳如雷。
倒是吴仁侩情不自禁拈了拈须,心想这小子竟然懂得这番乐理,看来可以放心了。
果不其然,就听林清又道:“曲之道,内发于心,外显于形,若一味追求技法而忘了本心,便是苦练百年,也无非是个庸才罢了!”
曹安终于忍不住了。
他先被林清用灵石打脸。
接着又被这番话逼得恼羞成怒。
而他恼羞成怒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感觉林清说的是对的!
“休再胡言,你若有本事就给我们奏一曲,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若是奏不好,可别怪我青雷王国翻脸!”
“翻脸?”林清呵呵一笑,“六王子你若想与咱们开战,大可以真刀真枪的来,而你到此无端挑衅,恐怕不是你家帝君的意思吧,所以我劝我还是收敛些,咱们还是好好的斗曲也就罢了!”
此言一出,吴仁侩顿时醒悟。
适才一时心急,他竟然没把整个事情全盘想透。
此刻听林清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对方绝不是青雷王国帝君派来的。
毕竟天下没有哪个帝君会用这种方法来引战。
果然,曹安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林清,一字一句,“阁下何人?”
林清风轻云淡,“我之名,非吾友不可知,何况王子如此高贵,在下可高攀不起!”
笑声顿时响了。
所有人都听出了林清的弦外之音。
曹安大怒,“你竟然敢瞧不起本王子,你有几个脑袋?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林清淡淡一笑,“信,我当然信,毕竟青雷王国素来不讲法度,一个王子就可随意杀人,所以这蛮国二字嘛,我看非你们莫属了!”
掌声再起,一干豪客都感觉舒服极了。
那张治刚才一直用蛮国来羞辱虚境王国。
如今林清抓住机会反击回去,可算是替他们找回了场面。
“你大胆!”曹安手一伸,一股滔天的掌力勃然而出。
但吴仁侩可不会袖手旁观,立即吐了口气,顿时将曹安的掌力吹散。
“六王子,不是说好斗曲吗?怎么还和跟山野小民计较上了?”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此言曹安更气。
心想好你个老不死,居然连你也变着法骂我。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张治走了过来,“殿下,我看此人大言不惭,什么演曲奏曲全然是胡说八道,否则他怎么一直不敢献曲?”
曹安闻言点头,也不敢当着吴仁侩再次出手,于是立即接过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