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就在这时,大门被打开,一道人影钻了进来。
李辛对这种未经允许便径直闯入书房的行为非常不悦,抬头说道:“陶伯,你怎么连门...”
声音戛然而止,来人并非料想中的管家陶游,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黑袍人。
还未等李辛发出惊呼声,黑袍人一把掀开兜帽,单膝跪地,朝李辛抱拳行礼,声音略显激动:“茅雨拜见殿下!”
闻言,李辛不可思议地望着茅雨那熟悉的面孔,颤抖地问道:“你...你是茅雨?你怎么来这里了?”
“不对,你不一定是茅雨,你可能是那个邪道!”李辛后退几步,指着茅雨不信任地说道,当即准备喊人。
“殿下!我真的是茅雨!您当时见到我说的第一句就是‘我看你不错,你愿不愿跟我?’”茅雨激动地说道,连忙解释道。
李辛这下信了大半,这的确是他跟茅雨说的第一句话。
但他还不敢全信,因为邪道手段众多,诡异无比,说不定真有夺取记忆的邪术。
“我暂且相信你,那我问你,你当初为何要逃?易先生说我派人递给你的玉牌里藏有一位邪道,那邪道呢?去哪儿了?”李辛死死地盯着茅雨。
“茅雨不愿欺瞒殿下,玉牌中的确藏有一位邪修,现在他就寄宿在茅雨的神魂中。”茅雨望着李辛,诚恳地说道。
然而,听到茅雨回答的李辛又退了几步,双目圆睁,惊讶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竟然...与邪道...”
“殿下!茅雨知晓此生都要在地牢中度过了,因此听信了邪道的话,逃了出来,为的就是能够帮到殿下!”茅雨双膝跪地,拜服道。
“你...你糊涂啊!只要我能即位,我自然可以放你出来!你知不知道你一越狱把我也害了!”李辛大声质问。
“殿下,你那时候真的有信心打败李魄吗?”茅雨忽然平静地发问,李辛一时语塞。
“那你也不该与邪道同流合污!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李辛指着茅雨嘶吼道。
“殿下,我现在跟邪道达成了天道誓言,我会全力助殿下夺取太子之位的!”茅雨挺直上身,拍着胸脯说道。
“你...竟然跟邪道交易?”李辛指着茅雨的手都不由地颤抖起来。
“殿下,唐釜他并非滥杀无辜的邪修,他是有原则的!”茅雨急切地辩解道。
李辛怎么可能就因为茅雨的只言片语而相信他,当即回道:“茅雨,你变了!你竟然自甘堕落!甚至相信邪门歪道!”
茅雨看着李辛绝望的眼神,他忽然觉得自己跟李辛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好似某种东西正在悄然流逝。
“殿下!”茅雨呼唤道。
“不要再叫我殿下!”李辛袖袍一挥,厉声拒绝道。
“小子,国师府的人应该快到了,快走吧!”这时,唐釜在茅雨脑海中急促地说道。
话音刚落,陶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启禀殿下,国师府派人前来探望。”
“知道了!这就来!”李辛朝门外回道,陶管家收到回复转身离去。
“茅雨,现在的你已经与邪修无异,国师府现在派人来抓你了!”李辛义正言辞地说道。
当然,他袖袍下的右手紧紧攥着一块保命护身符,生怕茅雨暴起伤人。
“茅雨只说一句,殿下若是想将茅雨交予国师府,茅雨哪怕违背天道誓言也绝无二话,唯有来世再报殿下的知遇之恩!”
言罢,茅雨以头抢地,深深一拜,安静地等候李辛的判决。
此时,唐釜气得要爆炸了:“小子,你又在发什么疯?你知不知自己在干嘛?违背天道誓言,马上就会降下天雷!”
乙三人正乘坐飞舟急速朝国师府赶来,许继千命人率先前往李辛的府上,时刻注意可疑人员。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永安城时,永安城的上空忽然风云大作,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乌云密布,阴风阵阵。
永安城的百姓修者尽皆抬头望向陡然变化的天空,不明所以。
厚重的云层中穿梭着数道银蛇,闪烁间照亮了整座永安城。
刚赶到永安城附近的柳天义四人被天空的异象所吸引,潘祥忍不住问道:“这是有人在渡劫吗?”
柳天义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层,回道:“不对,似乎是惩戒天雷。”
“惩戒天雷?就是专门用来处决违背天道誓言的人的那种吗?”吴越发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