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昀为了培养教师,给刘仁轨上官仪等人培训过。
从此以后,刘仁轨上官仪等人就以陈昀学生自居,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很是振振有词,慢慢陈昀也就接受了,幸亏他们喊的是陈师,不是陈老师,那样多尴尬。
“好了,好了,都坐下,都坐下,准备妥当了吗?”
陈昀笑呵呵地说道,很是亲切,这些学生有的甚至比陈昀年龄还大。
“沈主簿已经帮我们打点好了,烦劳陈师挂念了。”上官仪拱手说道。
“我没教过你们什么大学问,但你们认我为师,那我这个当老师的,怎么能不为自己学生准备好啊,你们金榜题名,我这个当老师的也是脸上有光啊!”
陈昀笑着说道,本来想学着颜师古等人捋捋胡子,奈何颌下无须,不好装大师。
“我等一定会尽力,不辜负陈师期望!”刘仁轨闷声说道。
“好好,不要有压力,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
刘仁轨比陈昀还大十岁,陈昀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刘仁轨一点不觉得违和,达者为师,谁让人家年纪轻轻就是侯爷和刺史,而且完全是靠的自己能力拼来的地位。
“正则,我记得你好像考的是军士科?”陈昀喝了口茶,看着身材壮硕的刘仁轨说道。
“回陈师,正是,某崇尚军旅,马上封侯,是某平身之夙愿!”
刘仁轨声音洪亮,自信满满!
“好!有魄力,我相信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陈昀心想,白江口战神啊,一战打的棒子当了上千年的舔狗,打的倭国几百年不敢西顾。
“谢陈师!”刘仁轨行礼感谢。
“游韶?你还是走进士科?”
上官仪和陈昀同岁,还未成婚,俊朗儒雅,和历史上一样,还是考进士。
“回陈师,仪涉猎经史,颇善文章,准备考进士。”上官仪虽然当过和尚,但志向远大。
“进士科可不好考啊,不仅文章要做的好,而且还要涉猎广泛,精通算学,天文地理,古今历史,你可有信心?”
上官仪历史上进士及第,但现在的科举制度,经过陈昀的参与,考试内容和历史上完全不同,陈昀也担心,上官仪落榜。
要是自己的学生因为自己搞的新科举而落榜,那就闹大笑话了。
上官仪自信满满:“陈师,仪曾经出家为僧,各方面书籍都曾读过,原州这一年,仪多听陈师教诲,对算学和地理多有研究。”
“仪有信心,一定会榜上有名!”
“好好好,有信心就好,这次朝廷取士颇多,你们都有机会,好好考!”
陈昀又和其他几位学子聊了聊,鼓励鼓励他们,让他们宽心,京城的食宿不用担心,已经帮他们安排好了。
聊了片刻,刘仁轨和上官仪等人就要告退,被陈昀强留下来吃饭。
这时门外一阵喧哗,陈昀走出门看看什么情况,原州城可谓是自己的天下,还有不长眼的闹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吵闹!”陈昀问道。
四狗子是陈昀的四大家将,主要守卫门口,看了看地上喝得酩酊大醉之人。
忙向陈昀说明情况:“郎君,是个狂生,喝醉了,说要见您。”
陈昀的名声现在已经传遍各道州,想要自荐门下之人如过江之鲫,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算不上冒犯。
陈昀见是个醉酒狂生,不想为难他,对四狗子说道:“给些钱粮,让他走吧!”
陈昀转过身刚想回家,只听见那醉酒狂生哈哈大笑。
然后又纵声高歌:“阮籍醒时少,陶潜醉日多。百年何足度,乘兴且长歌。”
嗯?这首还不错啊,好像在哪听过。
陈昀转回身,来到狂生面前:“阁下,不管你方才所歌是不是你所作,不过恭喜你,成功引起了本人的关注。”
“说吧,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我!”
那狂生盘腿坐在地上,也不正面回答陈昀,继续高唱。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野望》?难道此人是唐初嗜酒如命的诗人王绩,陈昀接住狂生的诗句,念出下两句。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这下狂生也不醉酒了,有点发愣!
陈昀看着狂生这副表情,确定此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