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美丽,同样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十年前,他不过是一名平凡的士兵,直到苏雷为他注入了一种神秘的基因药剂,从此,力量在他体内汹涌澎湃,也埋下了毁灭的种子。
怀着对丧尸深恶痛绝的决心,流云在每一场战斗中都倾尽全力,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化作刀锋,直刺向那些不死生物。最终,他如愿以偿地斩杀了强大的九级尸王,无数低级丧尸在他的剑下灰飞烟灭。但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失控的阴影悄然而至,令他无法分辨敌我,陷入了疯狂的深渊。
当意识再次回到流云脑中时,他已经身处神话之地的秘密实验室之中,身上缠绕着复杂的医疗管路,周围是忙碌的研究人员。他渴望重新加入对抗丧尸的行列,证明自己已非昔日狂暴之人。然而,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他的请求被无情拒绝了。
“你认为自己还能控制住吗?”苏西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她的眼神中燃烧着难以掩饰的悲愤,“你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包括我的哥哥……”说到这儿,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刘云,你这个怪物!你根本不配得到宽恕!”说完,她愤怒地将手中的仪器砸向地面,转身离去,留下一片寂静。
奥兰特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知道,即使流云现在表现得再怎么正常,谁也无法保证下一次不会重蹈覆辙。于是,为了防止悲剧再次上演,他们不得不采取措施限制住这位曾经的英雄。
流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如同灌铅般沉重,连最基本的移动都变得异常艰难。淡黄色的液体缓缓流淌于透明管道内,不仅有镇静作用,更包含着抑制其超能力发挥的成分。
他的力量因麻醉剂的作用而无法施展,唯有愤怒地咆哮着,仿佛一头被困的野兽。随着咆哮声越来越大,他体内的嗜血欲望再度苏醒,眼睛逐渐泛起了不祥的红光,青筋在皮肤下清晰可见,仿佛要挣脱束缚般鼓胀起来。
奥兰特见状,立刻向苏西等人下达了命令:“加大剂量!”很快,更多的淡黄色液体通过管道涌入刘云体内,渐渐地,他的咆哮声减弱,直至完全陷入无意识的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迎接他的依旧是那间冰冷的实验室。此时,一位穿着白色工作服、面容严肃的研究员正手持一把异常锋利的手术刀,在他身上进行着精细的操作。
尽管全身都处于麻木状态,但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还是透过肌肤传达到了他的神经末梢。他注意到自己身体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切割痕迹,不过由于其作为基因战士的强大自愈能力,那些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在刘云心中燃烧,他想要开口咒骂,却发现自己嘴巴被某种装置牢牢固定住,只能发出轻微的声响。而那位研究员对他的清醒毫无反应,依旧专心致志地继续着手中的活计,偶尔投来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漠与探究,仿佛面前只是一件待解剖的标本而非曾经叱咤战场的英雄。
在这片封闭的空间里,时间失去了意义。没有日升月落,只有永不停息的实验。每当听到研究人员之间关于如何更精准地研究他细胞和基因秘密的讨论时,流云便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沦为了一项残酷实验的对象。他们确保他始终保持在最佳状态,以便随时能够获取最鲜活的数据样本。
流云度过了如同永恒般的两年。时长盯着那些插入身体深处的管子发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质疑。曾经,他是如此强大,几乎无人能敌;而现在,却沦为了任人摆布的实验品,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从最初的愤怒与憎恨,到后来逐渐变得麻木,直至彻底陷入绝望,他甚至渴望着死亡以求解脱,但即便这样简单的愿望,在这里也成了奢望。
在这漫长的日子里,睡眠对于刘云而言是奢侈的享受。整整两年的时间里,他只有寥寥数日得以合眼,其余时间只能清醒地目睹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残忍实验。久而久之,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若有一天重获自由,他定要让所有加诸于己身的痛苦百倍偿还,无论是神话之地的人们还是那些披着白衣外衣的研究者,都将难逃他的复仇之手,哪怕这将使他自己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终于,在一个看似平凡的日子里,对他的研究似乎到了尽头。苏西再次来到他面前时,眼神中已不再有昔日的仇恨,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漠然。“它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平淡地说,“清除掉吧。”听到这话,流云那颗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