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驸马爷时迁,听得石秀的话后,不由笑道:
“区区追人之事,何须劳烦兄弟亲自前去!”
言罢,又对番王耶律得重笑道:
“劳烦大王速速派出探马蓝旗,将那杨节级追回来!”
耶律得重听了后,笑道:
“驸马放心,此事小王定能办的稳妥!”
时迁点点头,又看着石秀笑道:
“兄弟果真不为我诓称及时雨宋江,并害得你兄长名誉受损一事生气?”
石秀摇头笑道:“前番在街头上时,哥哥肯叫贺副统军出手暴打那泼皮军汉,俺就觉得你不是坏人!
再与哥哥在此畅饮多时,又听诸位将军笑说哥哥的来历和本事!
小弟自是能看出,哥哥绝非易于之辈!
诓称宋江名号,不过就是区区一个恶作剧般的事罢了!
俺有甚好生气的!
再则说了!
俺兄长杨雄的那位娘子,确实水性杨花,招蜂引蝶!
小弟这里,早就看她不惯了!
若非碍着兄长情面上过不去,俺直恨不得一刀捅了她!
没得再留着她性命,还弄得俺兄长没了威风颜面!”
听得此言,时迁不由笑道:
“兄弟果真不生气,自是最好!
那不知你日后有甚打算?总不能还要再继续卖柴度日吧?”
石秀听了,不禁抱拳说道:
“实不相瞒,小弟倒是有心跟着驸马哥哥做一番大事!
就是不知哥哥肯否收留则个?”
时迁一听,不由大笑道:“哈哈,我就知道,兄弟是个机巧性子!
你若愿意,那从今日起就且留在王府吧!
且待明后日,檀州诸将都来聚齐了,咱们再计议商讨你做个甚么司职!”
石秀听了,当下抱拳笑道:
“既如此,俺便听哥哥安排!”
众人一面说笑着,又重新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起来!
次日清早,时迁刚从二位公主房里出来,就见石秀早在院子里练习起了拳脚!
这驸马爷本待上前说笑几句,忽见四小将中的耶律宗霖跑来报道:
“禀驸马哥哥!
檀州诸将来了,此时正在王府大殿里相候!”
时迁一听,心里不禁大喜,笑道:
“诸将来得倒是快!
依着时间来算,我以为他等须得过了午时才到!”
耶律宗霖笑道:“檀州众人一听哥哥召唤,便连夜往蓟州赶来了!”
时迁点点头,当下又招呼石秀:
“兄弟休要再练拳脚啦!
快随我一起去大殿,时某与你介绍一下檀州来的诸多好汉!”
石秀闻言,这才看到时迁竟在不远处!
当下忙住了拳脚,奔来近处,抱拳说道:
“小弟见过哥哥!
既是要见哥哥的兄弟,俺当去好生收拾一下……”
不等他说完,时迁便拉着他手臂,笑道:
“都是自家兄弟,哪里有恁些讲究!
快随我一起去大殿,休教众兄弟等得着急啦!”
石秀被时迁大力拉着,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不过,这厮心里对那惯偷儿如此平易近人,又生出来无限感激!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天寿公主答里孛的声音响起:
“既然是檀州诸将来了,妾身姐妹也自当前去迎接!”
“姐姐说得正是,否则只怕威娘和俏儿两位姐姐要埋怨我和姐姐不懂规矩啦!”天禄公主答里泊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
时迁没有废话,当下便招呼两位公主一起,往大殿走去!
不多时,几人便来在了大殿!
只见里面早坐着数十人,正互相闲聊叙旧,吵吵嚷嚷,直是好不热闹!
时迁与几人甫一来在殿里,诸将登时纷纷起身抱拳,叫道:
“哥哥!……”
“相公!……”
这惯偷儿摆手示意众人免礼,大笑道:
“诸位都不是外人,快休要恁般客气啦,且坐着慢慢说话!”
众人又互相谦让寒暄了一番,这才依次落了座头!
但见驸马爷时迁,安座在上首的王位上!
左边,坐着赤羽雕邓威娘和火罗刹屠俏;右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