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驸马爷时迁,听得拼命三郎石秀在外面不住叫唤,心里不禁暗骂那厮不晓事!
不过,这惯偷儿也没有拖延!
当下,一面在屠俏和蔡玲珑两女的服侍下穿着衣裳,一面朝着外面问道:
“石秀兄弟这般早就在外面嚷嚷,可是有甚急事?”
石秀朗声道:“回哥哥的话!
急事没有,喜事倒是有一桩!
前番哥哥曾让马灵去东京汴梁城相请的花和尚鲁智深,突然来了!
此时,正在府衙大堂外面……”
“花和尚鲁智深?”
石秀这里正说着,就见时迁猛得退开房门走了出来,急问道:
“兄弟说得可是真的,真是那鲁智深来了?”
石秀笑道:“嘿嘿!小弟岂敢诓骗哥哥吗?
俺今早上刚刚起来,就见负责南城值守的周瑾将军,带着鲁智深来在了府衙!
周瑾将军因为还要回去继续值守,因此便拜托小弟来请哥哥!
小弟来时,元觉大师正在府衙大堂那里陪着鲁智深说话呢!……”
不等他说完,时迁便迈步往府衙大堂那里走去!
石秀见状,连忙也跟了上来!
不多时,二人来在府衙前的广场处!
就见到铁板团牌将贺重宝,正带着一群府衙亲卫围成一圈,聒噪嚷嚷!
不时的,还鼓掌叫好!
只听得那圈子里面,正传出一阵阵怒吼喝骂,还有兵刃相撞的声音!
时迁带着石秀分开人群,就见圈子里面,正有两个大和尚在厮斗!
但见俩和尚,一个手使条浑铁禅杖,正是宝光如来邓元觉!
一个手使水磨禅杖,不须说,正是那花和尚鲁智深!
但见这厮生得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穿一领双袖皂直裰,青圆绦斜绾双头,鹭鸶腿紧系脚絣,蜘蛛肚牢栓衣钵。
面圆耳大,鼻直口方,嘴缝边攒千条断头铁线,胸脯上露出一带盖胆寒毛!
手里抡圆了一条禅杖,横眉怒目!
乍看去,一面食肉餐鱼脸;细观瞧,不是看经念佛人!
此时鲁智深和邓元觉,正打得激烈!
两个人你来我往,将手中的禅杖都耍出花来了,尘土飞扬,日月无光!
但见:两条银蟒飞腾,一对玉龙戏跃。
水磨禅杖一抖,好比毒蟒吐信,就见寒芒一片,虚实分辨不清。
浑铁禅杖一抡,舞的密不透风,左右护得严实,恰如一团黑云遮目!
这两个大和尚,一般相仿的身材,一般相似的兵刃!
那真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
这一个手里禅杖急,使个金蟒蟠顶;那一个掌中禅杖猛,甩招黑蛟腾身。
月牙刃片片,半月铲朵朵。
一场激斗,真是风云齐起,正是龙虎恶争!
二人场上不知大战了多少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眼见他俩厮斗正紧,互不相让,时迁忍不住晃动身子撞进战圈里!
二话不说,左手一把抓住邓元觉的浑铁禅杖,右手擎住鲁智深的水磨禅杖!
任凭两个和尚都奋力往回夺兵刃,那惯偷儿身子却纹丝不动!
手上也没有半点儿放松!
突然,邓元觉松了手里禅杖,嘴里连呼道:
“阿弥陀佛,过瘾,痛快!”
鲁智深见状,也把水磨禅杖一松,激动畅快道:
“哈哈!元觉师兄说得不错,此战端是爽利痛快!
这一顿厮斗,直是消除了洒家心里积郁多时的一口恶气!”
时迁见二人都是大汗淋漓,呼吸也粗重,索性就将两柄禅杖扔到地下,笑道:
“哈哈!今日两位大师在此一番好斗,时某这里也看得痛快!
旁边石秀、贺重宝也上前笑道:
“正是两位大师这般切磋比武,方才教人觉得痛快!”
众人相视一眼,俱是哈哈大笑,大起知己之意!……
府衙大堂上,鲁智深朝着时迁抱拳笑道:
“嗨嗨!前番洒家与马灵兄弟在野猪林初见时,便听他说哥哥如何如何了得!
说实话,俺是半点儿都不信!
不想今日俺与元觉师兄都被哥哥夺了兵刃,这才知晓,马灵兄弟当日却是没有骗俺!
哥哥果然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