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寇州知府高让,听得邱玄老道的话后,先是轻轻摇了摇头。
随即呆呆地看着宿太公,好半天,才问道:
“岳丈大人!本官和金娘是不是郎才女貌?”
宿太公迟疑了一下,又把眼看了下宿良、宿义两个郎君,这才犹犹豫豫道:
“大人却是有郎才,但小女就是个不好红妆爱武装的泼辣女子,实在是配不上女貌一说……”
高让轻笑一声,又问道:“本官抛开公务,连番两次上门求亲,算不算是对金娘一片痴情?
太公若是识时务的话,就该成全我和金娘的好事才对!
为何屡屡拒绝我的好意,还挑拨两位郎君与我作对!
岳丈大人,你该当何罪啊?”
宿太公一听,登时不知再说什么了!
这时,旁边的玄真子邱玄突然桀桀怪笑道:
“嘿嘿!知府大人统管寇州,乃是一方镇守!
还是当朝高太尉的叔伯兄弟,背景深厚,门户遮奢!
如此一表人才,家世显赫,若能成为太公的女婿,你宿家祖坟上的青烟,怕不得有三丈高?
只可惜太公和两位郎君都看不清情势,三番两次的拒绝大人好意!
如此不识抬举之辈,活着也是悲哀!
来人,把宿家父子三人推出去,乱刃分尸!”
“是!”
话音刚落,外面的刀斧手顿时往上一闯,抓起宿太公父子就往外便拖。
“且慢!”
高让知府一招手,刀斧手赶快站住,把宿家父子又推回原处。
“本官杀你父子,冤不冤?”
眼见宿太公不语,高让又问:
“本官斩了尔等,屈不屈?”
宿家父子还没言语,邱玄豁得起身,走过去踢了宿太公一脚:
“大人问话,尔等敢不答应?
来人,先把宿良宿义拖出去砍了!”
刀斧手听令,当下又拖起俩郎君往外走!
高让知府这次没有阻止!
眼见俩郎君被拖出了大厅,宿太公忙叫道:
“大人且慢!小老一时糊涂,犯下了不赦之罪!
大人要杀就杀我吧,小老没有什么可说的!还请饶过我那两个孽子一命……”
高让手捻须髯,停顿了片刻,轻笑道:
“依着尔等所为,本应将尔凌迟处死才是!
但姑念今夜是本官和金娘的良辰吉日,便先饶恕了你父子!
来人,把宿太公父子送回房间里,好生伺候着,不得有误!”
刀斧手听令后,立即把宿家父子拖了出去!
高让起身拍拍手,笑道:“好啦,碍眼的都走了,也该办正事啦!
劳烦邱道长去替我把金娘带来吧,别人去我也不放心!”
邱玄一听,不禁犹疑道:“金娘小姐早被下了蒙汗药,如今正在她的闺房中等着大人呢!
大人不去小姐闺房房,却把人带来这里……”
高让摇头笑道:“今夜良辰美景,若是只在那卧房里寻欢,哪里能对的起这般好心情?
道长当知,本官素来是个风流人,自当做些风流浪漫事!
我已经想好了!
今夜这大厅里,就是我与金娘舞风弄月,成就好事的新房!
正好也叫一众军兵听听声音,沾沾喜气!”
邱玄听了后,不禁笑道:“大人果然是个风流倜傥人物,贫道佩服!
那就请大人在此稍待,贫道这就去带金娘小姐前来!”
言罢,便起身出来大厅,径奔后面桃花女宿金娘的闺房而来!
这道人也是大意,丝毫不知身后已经被驸马爷时迁给盯上了!
话说时迁此番前来寇州,本来还打算与邱玄、陈飞一些教训后,再收服二人为己用!
但刚刚在大厅屋顶上,见得这道人竟与知府高让狼狈为奸,欲祸害桃花女宿金娘,时迁登时便改了心意!
今日,这邱玄和高让知府必死!
至于那兵马提辖陈飞,还须看他知不知晓高让的所为!
若是知晓,那就是一丘之貉,也是必死无疑!
因此,眼见邱玄道人出来大厅后,时迁便沿着屋脊悄悄跟了上来!
随着越靠近宿金娘闺房,这道人不知在想些什么,面上越发露出一副淫邪模样!
时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