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那大公子曾涂,眼见血貔貅史文恭和四位兄弟皆被擒捉,心里顿时是又惊又怒!
再看对手赛尉迟陈飞,还在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
这厮当下怒气冲冲道:“不打啦!
此番算是俺们曾头市认栽啦!
不过,俺不管尔等是寇州官府的人,还是北京大名府的人!
若是识相,就放了史教师和俺那四位兄弟!
咱们今日便就此作罢,从此一拍两散,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不然,那尔等就等着我曾头市上万大军的怒火吧!”
一听这话,铁板团牌将贺重宝不由咧嘴大笑道:
“嘿嘿!曾头市上万人马,很厉害吗?
曾涂公子恁般色厉内荏,就不怕惹怒俺家中书相公大人?
到时候,我大名府数十万兵马齐出,将你曾头市诛戮殆尽!
从此再也不复存在?”
听得此言,曾涂脸上先是一滞,随即又摇头道:
“大名府的中书相公,治下统管数十万兵马倒是不假!
但他焉能为了尔等几人,就派兵马征讨我曾头市?
反观史教师和俺那四位兄弟,皆是我曾头市的重要人物!
若是哪个有所闪失,我曾头市必定会舍命报复!
如何权衡取舍,不须俺多说,尔等也都能想清楚!”
“嗯!曾涂公子能不惧强势,还敢睚眦必报,倒也算得上是条有血性的好汉!”
贺重宝点头赞誉一声,随即伸手一指驸马爷时迁座下那匹赤鬼红鬃五名驹,又笑道:
“嘿嘿!此番尔等若是为别的事而来,或许就与俺家驸马哥哥没关系啦!
他也不会为了区区小事,就大动干戈!
但尔等千不该万不该,要来抢那匹赤鬼红鬃五名驹!
当然,还有俺座下这匹青海玉聪驹!
这可都是俺家驸马哥哥的爱马!
如今尔等不是被擒就是败战,不思如何补偿赔不是!
竟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哪个给你的狗胆?
你曾涂给俺听好啦!
若是想活命,就乖乖弃械投降,再去俺家哥哥面前磕他十八个呱呱叫的响头!
否则,今日不但尔等在场众人性命不保,就连曾头市也要有灭顶之灾!”
听得此言后,曾涂还待再说,就听那边被没面目焦廷擒捉的四公子曾魁,突然叫道:
“事到如今,大哥就休要再强硬啦!
此番却是咱们曾头市栽了跟头!
那位贺将军说得不错,咱们现在最该做得,就是好生计议如何赔不是才是!”
此言一出,曾涂不禁皱眉道:
“四弟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
不等他说完,曾魁便摇头苦笑一声:
“大哥还没看出来吗!”
随即又一指按压着血貔貅史文恭的时迁,说道:
“若是俺没有猜错,那位就是大名府的中书相公!
咱们兄弟此番,却是吃了郁保四那厮的大亏啦!”
“他就是梁中书?这怎么可能!看年纪就不对啊!”
曾涂还没反应过来,忍不住犹疑一句!
曾魁摇头苦笑道:“此事说起来也怨俺!
前几日,俺去北地贩马时曾听人说过,大名府风云变幻,好像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主人!
俺当时只以为是坊间传言,就没有当真!
直到刚刚听那位贺将军说漏了嘴,这才想起来!”
“想起什么?”曾涂忍不住问道。
贺重宝也不禁有些犹疑道:
“俺什么时候说漏嘴了?”
曾魁笑道:“贺将军连着两次,无意间唤那位大人为驸马哥哥!
俺正是因此确定,那位大人便是大名府留守司的中书相公!
因为那则坊间传言说,如今的中书相公,不但有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武艺,还取了辽国公主为妻!……”
不待他说完,一直没有说话的时迁,终于笑道:
“早听说曾头市五位公子中,老四曾魁最有智计谋略!
今日看来,却是名不虚传呐!
你猜对了,时某正是如今大名府留守司的中书相公!
换句话来说,尔等今日招惹了我,就等同招惹了整个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