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驸马爷时迁,听了大公子曾涂的话后,不由笑道:
“即便如此,时某觉得,诸位公子还是派人回去知会曾长者一声最好!
莫忘了,前番险道神郁保四遁逃走了!
那厮是个甚么秉性,诸位皆深有了解!
他若是回去曾头市后,指不定与曾长者如何报禀此事!
若是胡乱一说,曾长者岂能不急?
到时候,若是再生其他差池,岂不教人唏嘘后悔?”
听得此言,旁边血貔貅史文恭不禁笑道:
“哥哥说得有道理,诸位公子还是选一人回去报禀吧!
以免曾长者听了郁保四那厮的编排,急怒之下再起兵马前来!”
话音落下,四公子曾魁不由看着老二曾密,笑道:
“嘿嘿!此事还须二哥去走一遭!”
“嘿!四弟一有这等好事就想起俺啦!”曾密有些不情愿道:
“平日里,你喝酒吃肉逛勾栏时,就不见你想着二哥我一回!”
曾魁摇头笑道:“二哥休要不情愿!
若是白日里,咱们兄弟谁回去走一遭都行!
但此时夜里天黑路滑,我等众人里,除了史教师和五弟,就数二哥的眼神最好!
史教师不能轻易劳烦,五弟年幼,岂不就剩二哥啦?”
听得此言后,曾密不再废话,起身拍拍屁股,随即朝着时迁抱拳笑道:
“那小弟先回曾头市一趟!
不过,哥哥明日赶路时还请慢一点走,以免俺回来时追不上诸位!”
“二公子放心回去,也不要急着来追!”时迁摇头笑道:
“且先把家中都安顿好了,再去大名府不迟!”
听得此言,曾密也不耽搁,当下再次抱拳一礼,便告辞离去!
剩下众人,吃着军兵弄来的一些酒食,一面说着闲话,不觉就已经到了天明!
莫看众人一夜未睡,却个个都不显疲累!
时迁呼哨一声,聚齐黑虎兵后,便念动咒语将他等收了起来!
随即众人又略做收拾,便开始启程赶路!
这一次,不但多了史文恭和曾家四虎,还有数十昨日大战中侥幸存活的庄兵!
虽说这厮们个个悍勇,但时迁却有些看不上!
更兼众庄兵俱是步行,难免拖累众人速度!
当下,时迁便与大公子曾涂计议了一下,让他打发那些庄兵回曾头市!
庄兵一走,众人俱是跨骑宝马,赶路速度也就快了起来!
不过没到半日,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疾驰声。
回头一看,却是二公子曾密飞马而来!
尚未到得近前,那厮便大呼小叫道:
“时迁哥哥,俺回来啦!”
时迁尚未搭话,曾涂便皱眉道:
“二弟怎恁得快就回来?可曾与父亲说清楚?”
曾密嘿声笑道:“嘿!俺做事,大哥还不放心吗?
说起来也巧啦!
俺尚未回庄子,便见到父亲大人和苏定副教师引兵出庄,正准备去野云渡接应咱们!”
“哼!不须说,定又是郁保四那厮蛊惑的!”
五公子曾升突然冷声道:
“那厮贪生怕死,望风而逃的本事却是厉害!
二哥莫非没有与父亲大人说明,他不顾义气遁走一事?”
曾密笑道:“郁保四遁走,却是有失义气!
但他回曾头市求援兵想救我等,亦算有忠心!
何况此番史教师与咱们兄弟都去大名府,曾头市也正是用人之际!
俺便没有在父亲大人面前编排他……”
不等他说完,老四曾魁笑道:
“二哥此事做得好!
你与父亲说了咱们的打算后,他老人家又是如何说的?”
曾密笑道:“父亲大人自是支持的很!”
言罢,又看着时迁笑道:
“我父还让俺带话给哥哥!
若是哥哥愿意,他便把苏定副教师也差派来大名府听用!
甚至待得把家中生意打理完,父亲大人也会亲自来大名府,听凭哥哥差遣!”
时迁一听,不由笑道:“哈哈!曾长者实在是太客气啦!
日后哪位公子回信时,定要替我谢过长者厚爱!
但须与他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