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战场上的一个小小插曲,更多的漠北骑兵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围绕着车阵与鲁军展开了厮杀,不时有车阵内的鲁军士兵中箭倒下,而外围也时时有骑兵落马。
在车阵外围,一个军官勒住战马,指着鲁军的车阵吼道:“来几个人,上钩爪,给我把这些破车拽开!
这些鲁狗敢有阻拦的,全都给我射死!”
于是,就在双方激战之际,有几个骑兵手中挥舞着绳索,向着车阵冲来,几个抓钩被抛了过来,牢牢抓在了战车之上。
而绳索的另一端被拴在了几匹战马上,有鲁军兵士意识到他们想要干什么,马上便想去砍断那绳索。
却被远处的漠北射手射中倒在了地上,他捂着肩膀惨嚎着,其后的一个兵士举着盾牌便冲了过去。
那射雕手见状,冷笑着从身后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破甲箭,搭在了箭上拉满弓弦,瞄准那兵士松开了手指。
只听一声破空声响起,破甲箭扎穿了盾牌与那兵士的小臂。
吃痛之下,那兵士原本被盾牌护住的上半身露了出来,另一支箭矢立刻跟上射中了他的脖颈。
这兵士捂着流血的脖颈以及那支箭矢便倒了下去,只是一并冲上来的并非只有这一员兵士,而漠北人也没那么多的射雕手与破甲箭。
很快,在几个叠起的盾牌后,这些勾住战车抓钩的绳索便被斩断。
绳索被斩断后,战车阵重新稳固下来,鲁军士兵们士气大振。
车阵上的弓弩手们立刻加大了射击力度,一排排箭雨朝着漠北骑兵射去。
同时,车阵内的长枪兵也调整好状态,趁着漠北骑兵被箭雨压制的片刻混乱,用长枪朝着靠近车阵的敌人狠狠刺去。
就在鲁军与漠北骑军交战之际,敌军的步军也是趁机冲了上来,逼近了车阵。
车阵中周珏也是发现了这个情况,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传令官手中令旗挥舞。
一队队鲁军的预备队被从车阵内调动了起来,向着那些敌军步卒进攻的方向扑了上去。
“周将军,此番大战,咱们应该会赢吧?”此时周珏身旁有一个身披甲胄的军将开口道。
此人乃是此次与周珏定域军一路的定方军的主将陈拓。
其人练兵是有一套,只是奈何一上战场,见敌军兵力远超己方,也是看出敌军是什么情况,当场便有些怯战。
加上陈拓明白此等战场上,指挥统一的重要性,便主动让出了指挥权,拜托周珏一并指挥定方军进行作战。
周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一定会赢的。”
见周珏如此肯定,陈拓也是放下心来,继续看向前线战事。
只见在敌军步卒的冲击下,前线的车阵原本有些松动了,但是鲁军预备队的加入,使得战线快速稳定了下来。
敌军在正面的第一波攻击被硬生生推了出去,鲁军在战车周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敌军步卒见正面攻击无果,也不气馁,迅速改变策略。
一部分敌军佯装继续强攻,吸引鲁军的注意力,而另一部分则悄悄地绕到了车阵的侧翼。
周珏也是叫过一旁的卢慧远,在他耳旁说了几句,卢慧远点了点头,便带着一队兵士离开了。
在几个武者的带领下,一队步卒突破了一处车阵,随后他们便遇上了一手持禅杖的光头所带领的鲁军。
“你们这些漠北狗,连打仗都偷偷摸摸的,想来也是听不懂佛法的蛮子,那洒家今个便用这禅杖与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这打头的正是卢慧远,方才,周珏叫他带了一队武者以及踏白军担任救火队,对突破的敌军进行反凿穿。
那队敌军见自己被鲁军堵了个正着,见这带头的和尚喊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冲了上来,也不多言,迎面便冲了上来。
卢慧远运起内力,挥舞禅杖带起一阵罡风,对着一个敌军武者便是当头劈下,那武者见这一击来的快猛,不敢硬接,只敢闪身躲过。
卢慧远这一劈虽然未击中那敌军武者,却也让周围的敌军步卒被罡风所慑,脚步为之一滞。
卢慧远见状,大喝一声,手中禅杖如灵蛇般一转,横扫向旁边的几个敌军。
这一扫威力极大,禅杖所过之处,敌军步卒被扫得东倒西歪,有的直接被击飞出去,惨叫连连。
那队鲁军见卢慧远如此勇猛,士气高涨,齐声呐喊着冲向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