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对此深表赞同:施以援手是对他人的一种仁义道德的表现;而选择袖手旁观也是每个人的权利,关键在于她自己的决定。
但话说回来,他实在不愿意再去麻烦厂长,生怕因此又背负更深的人情债。
隔天,在食堂时他就听说了一则传闻:一车间迎来了一位极为漂亮的女子,众人谈论之中尽显仰慕之情。
陈木立刻明白了这必定是指秦淮茹。不出所料,她还是选择当了钳工。这并不让人感到惊讶甚至觉得很顺理成章。
据传闻,她的美丽招致不少单身同事的热烈追求,“有没有男友啊?”这种问题几乎问翻了天。更有不少男子争着巴结表现自己的殷勤之心。
这些对话让陈木眉宇间轻扬,并没有发表过多的看法;车子里的事情总是如此繁杂多变,秦淮茹会怎样处理,还得看她个人意愿。
易中海终究还是将秦淮茹接纳成了他的徒弟。不论其内心是否真愿接纳这个女 ,表面上的一切仍旧保持原样不变。整天都有不同男同事围绕在她身边打转,特别是了解到她是已逝者的妻子后更是纷至沓来。
秦淮茹感到一丝惊慌,这些人表面上友好,但实际上话语间充满了暧昧暗示,令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易中海紧咬着嘴唇,只觉得后颈一阵发凉,这些人的胆子实在是大得过分。
“淮茹啊,轧钢厂的人就是这样热情,不用放在心上,习惯就好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却对这群男人充满鄙夷。不过对于那些献殷勤的人,她只要尽情享受就行了。
见此情景,易中海没有再说什么,转而给秦淮茹讲解起钳工需要注意的地方。
陈木并不在意一车间的状况,他看到两个徒弟正在忙自己的事情,便漫不经心地问道:
“马华,你来这儿也有一阵子了,都成年了,考虑过将来要做什么吗?”
马华听后,动作稍微一顿,抬头时一脸迷茫。
“师父,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未来要做些什么。我现在只想着尽我所能赚些钱,好好照顾家里的亲人。”
陈木对马华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是你出来做工,你父亲呢?”
马华低下头回答:“我爸病重过世了,是我们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们几个拉扯大,如今她岁数大了,作为长子的我自然要承担家庭的责任。”
陈木没有想到马华的经历如此曲折,但同情毕竟属于弱者,估计对方也不想被人同情。因此他轻轻拍了拍马华的肩膀,安慰道:
“的确,你母亲很不易。身为长子,确实要肩负起责任。辛苦了,继续努力吧。”
马华点头表示赞同,母亲对他们确实付出了太多,“所以现在我只希望多赚点钱,能让他们的生活好一点。”
陈木刚准备继续手上的工作,却发现马华说完后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好停下动作问:
“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干嘛扭扭捏捏的?”
马华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说:
“我是觉得,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心里仍有些茫然。不过跟着您学厨艺,是我最感兴趣的事情,不知道师父能不能收我为徒?”
陈木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并不是不同意,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后问道:
“马华,你要知道,这并非小事,并不是咱们想怎样就怎么样的。你跟家里商量过吗?”
马华明白陈木的担心,急忙点头回应:
“来之前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了,她说愿意让我跟您学,并且还说如果我不听话,可以随便惩罚我。”
其实马华的母亲是希望能让他学到一门手艺,这样才能有个安稳的生活,不至于未来饥一顿饱一顿。
陈木知道这件事推辞不掉,加上他觉得马华不错,便答应了下来。“这样的话,这周末劳烦你带你的母亲到我家来吃饭吧,就算是一个正式的见证。今后你就跟随我一起学习吧。”
听到这话,马华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连连点头答应。自从到了这家轧钢厂,他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但只有陈木是真的为他着想,处处帮助他。
两人谈话并未压低音量,周围的人听了个分明,纷纷过来恭喜他们俩。自然,也有人嫉妒、有人眼红,不过这对陈木和马华来说并不重要,别人心里想什么他们是无法干涉的。
当然,没人敢当面挑衅,陈木的能力摆在那儿,若是真去找茬,只会自讨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