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我好像身处一个我不知道如何到来,又如何离开的地方
面前是一面破碎的镜子,可能有人看到了什么不愿意看到的,随即一拳打碎了这面让人可以确认自己仪容仪表的镜子
为什么,难道锤碎镜子的人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厌恶这什么东西,周围原本一片漆黑的环境随着我视线的观察开始慢慢变得拥有光亮
一个狭小的洗手间,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是为了洗把脸,冷静冷静,弯腰,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但是脸上的水渍我却感觉非常粘稠
洗完也没有感觉些许清爽,从心底感受到了那种恶心,脸上原本应该是水渍的东西开始顺着我的嘴角流进我的嘴里
在品尝到一些铁锈味后,我才猛然惊醒
睁开眼,是血?我在用血洗脸?看向镜子,我脸上粘稠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镜子中的我脸湿漉漉的
睫毛上挂着水珠,鼻梁滴落水滴,双手开始拂过脸颊,把水渍擦去,再次睁眼看向镜子
我的五官却好像被全部擦掉了,只剩下一个平面,惊悚的情绪开始占据我的心头,最后才发现那面镜子好像是我打碎的
拳头开始渗出鲜血,却没有任何痛感,但却让我再一次从镜子中看清了我的脸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如果我继续站在此处就还会重蹈覆辙,打开狭小洗手间的门,我走了出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电梯门前,我本来不想进入,可周围的气氛却变得诡异
能依稀听到一些流水声,开门关门的声音,小孩子哭泣的声音,喝水声、键盘敲击的声音,吉他、讨论、菜刀敲击粘板
这些声音杂乱无章的钻进我的耳朵与脑海,让我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
可能是为了摆脱这个嘈杂的氛围,我进入了电梯,这个电梯看着很是老旧,是哪一种进入之后要拉上像铁栅栏的拉门才能升降的电梯
往电梯按钮方向看了一眼,上面只显示了四楼,我也只能按下四楼的按键,把栅栏门拉上,然后看着电梯门从左到右闭合
但我却忽略了电梯内超载的按钮在狂响
我当然会忽略,因为在我的视角里面,这个电梯只有我一个人,头顶右侧的灯光泛着红光而已
看着电梯里的按钮,我以为只有四楼,但好像并不是,因为电梯每到一个楼层就会停下,然后门从右往左的打开
铁栅栏门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但人员超载的按钮却不再狂响,灯光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我没有在意,好像也没有心情在意,这种不在乎周遭环境的心态刚才怎么没有?
最后电梯停在了四楼,我也该出电梯了,走出电梯,眼前的场景却吓了我一跳
只是走了大约有两步,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像是牢笼的门,没有走廊缓冲,只有两三步的空间让电梯能够下行
回头却没有再看到什么我来时的电梯,怎么回事?
没有多想,我打开了门,进入了里面,很黑,但随着我的到来,一盏灯开始发亮,迈步往前走,第二盏、第三个、第四个
我走到了大房间的尽头,面前的却不是墙壁,而是一些铁丝网,而且后面好像一层接着一层的围绕着这个房间
再回过神,我的手上就已经布满了血丝
伤痕处充满了血珠,且不停的往外流着,可就只能用血珠来形容,它们充满了颗粒感,而不是细流
感受诡异的同时,两侧的灯光也都瞬间亮起,我才发现这里是个监狱,两侧全部是铁牢来限制里面的人出来
可狱中的人看到我之后,像是疯魔了,都把手从牢笼缝隙伸出抓向我,人很多,两侧每侧都是三个房间
却容纳了约有五六十个人,她们挤着抢着想要冲出牢笼,抓向我
我终于开始有些害怕了,开始迈步想要从原地逃离,但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那些人的喊叫声越来越大
牢笼门已经难以招架她们的推力,开始发出响声,像是危险的预警,像是我危机的到来
等到她们门开的时候,我是什么代价,我觉得应该不用多想,反正不会特别好
可我却又神经病一样的凑近了她们,到了一个她们抓不到的地方,细细的观察着,果然如我所料
她们没有面部,有的只有一张嘴,有的则是像我刚才看到的平面一样,我慢慢的后退的了铁丝网那里
反正也感受不到痛觉,倒不如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