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怎么感觉他比要举行仪式的兽人还着急,都到这时候了他不会还想着挖墙脚吧?
篝火熊熊燃烧,三层楼高的类人石像静静站在那里,模糊的五官透出些许悲天悯人。
宽阔的广场上一对对兽人两两相携,等待着在兽神的注视下互许终身。
“……巫会为结对的兽人赐福,到时候部落所有人都会来观看。”青时在为陈可介绍结合之礼的流程。
他们只是来参观的,早在几天前青时就询问过陈可的意见,陈可考虑之后说暂时不结对,青时尊重他的意见。
“想不到这结合之礼还挺浪漫的。”陈可感叹道。
他看着青时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的侧脸,心中暗暗唾弃自己:你说说你都到原始时代了,要那么高的道德水准干什么,居然拒绝和这样一个美人结婚,哎。
陈可摸了摸心口,自己也真是不要脸了,吃人家喝人家,结果到头来还拒绝人家,真是半夜坐起来都得骂自己两句。
“怎么了,不舒服?”青时注意到陈可扭曲的脸色,凑近问道。
陈可摇摇头,语气迟疑,“那个,鹿青,我拒绝和你结对,你会不会讨厌我?其实我只是想我们可以再多相处一段时间。”他不希望鹿青是因为对狐可的责任和他在一起。
“不会,别多想。”青时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笑他问了个傻问题。
面前之人淡淡的笑意如同揉碎的春池水,晃花了陈可的眼,也晃红了另一个人的眼。
“犬白,你角斗打完了?”陈可率先注意到走过来的犬白,走近后他看到犬白黑如锅底的脸色,诧异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打输了吧?”
犬白没有理会他,径直过来抓住青时的手臂将人从陈可面前拖走,独留他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满脸惊讶。
犬白这家伙,突然这是咋了?
“犬白!”犬白的步子迈得很大,手里攥得也紧,青时被半拖着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这狗又抽哪门子的风?
直到走进一片无人老林,犬白才停下脚步。
青时喘了口气,挣了挣手腕发现挣不脱,他也不白费力气,抬头望向犬白的后脑勺,问道:“犬白,你有什么事?”
“嘶!”说完他便感觉到抓住手腕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青时不免也有些恼,“犬白,松手。”
“松手?放你回去和狐可结对吗?”犬白终于转过身,他脸色阴沉,眸底黝黑,其中似乎燃烧着熊熊怒火。
“什么?”青时因为他的问题懵了一下,神情怔忪。
犬白将青时拉到自己跟前,居高临下俯视他,“你们举行结对之礼,不告诉我?”
青时和犬白近距离贴着,抬头能看到犬白黑沉的眼眸,这个角度,那双下垂的无辜眼变得狭长,带着野兽的凶厉,给人凝重的压迫感。
眉头微微皱了下,青时解释道:“不是,我们没……”
“不是什么?”犬白打断他的话,捏住他的下颌用力上扬,俯身贴近他的脸,质问,“没打算结对却参加结对之礼,没打算结对你对他笑?”
这条狗突然这是怎么了,说的话莫名其妙,青时搞不懂他什么意思,因为他的态度他也没了解释的心情,硬邦邦回了句:“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哈……”喉间吐出一声短促的笑,犬白心中涌起熊熊火焰,在青时瞪大的双眼中贴上了他颜色浅薄的双唇。
“你!唔……”借着青时开口的机会,他一举攻城破池,侵入进了口腔,和主人外在的清冷不同,口腔里湿、滑、软、暖,初接触便令犬白失去了理智。
青时被动承受着犬白这个不像吻的吻,急切的、狼狈的、凶猛的,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他推搡着犬白的肩膀,发出含糊的声音,“疯,疯狗!停!”结果却换来犬白更加深入的侵占,犬牙咬破了他的嘴唇,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舌尖。
青时渐渐在他的进攻下失去力气,在终于被放开后,他喘着气,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颜色浅淡的薄唇,被吮吸得肿大了一倍,上面布满了细碎的伤口,深红的血液点缀其上,衬托得他整个人宛若被鲜血污染的圣洁白玉,不再高不可攀,而是带着醉人的破碎,让人忍不住心生亵渎之意。
犬白举起手掌,看清上面透明的水样液体后,他笑道:“你看看,你这样,能满足自己的雌性吗?”
缓过神的青时怒视他,没忍住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疯子!”